在寧湖衣的痛斥下現身的兩人天然是妙心和妙音,先前各自一鞭均未儘儘力,不過懾一懾肖無明罷了。妙心收了守勢,往寧湖衣處微微眯眼,猛地見他滿臉怒容,暗道不好,腆著臉朝顧少白賠笑道:“少白公子冇事吧?仆人叮嚀我們隨護公子擺佈,不想這廝奸刁,道行還在我們之上,不知用了甚麼體例埋冇了修為,害我們一時疏漏,竟冇發覺出他的歹意,讓少白公子吃驚了,罪惡罪惡。”
妙心向來打動,甚麼事都擺在臉上,常日都是妙音在旁規勸,察言觀色本領不及妙音,連他都發覺出了寧湖衣的不快,妙音自不會落於他後。何況這回的事她不但有份,還在明知寧湖衣忙於安插結界一時趕不來的環境下明裡暗裡表示妙心一同袖手旁觀,這會兒被寧湖衣撞破,不由心驚肉跳起來,唯恐寧湖衣懲罰,從速添油加醋道:“鎖魂籠可不是那麼輕易破的,少白公子固然放心就是了,任這廝再奸刁也絕敵不過上古神器。何況仆人對你一片情意,怎能夠毫無防備地置你於險境?不說本日,今後隻要有仆人在,你都不消提心吊膽的,就算碰到甚麼事,留著命等仆人來就行了。喏,這不急倉促趕來了嘛。”
寧湖衣一愣,一上來就是天賦秘技奔雷棲木,看來真是恨得能夠,幸虧他早有防備,手指一勾召來被丟棄在樹下的紙傘,握住傘柄朝下落雷奔來的方向一旋,傘前突然生出一麵風盾,並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敏捷向外伸展。
悍雷甫一打仗傘麵便收回一陣驚天動地的劈啪聲,雖未穿通風盾,銳不成當的勢頭仍舊將傘後的寧湖衣震得後退了一步。寧湖衣眉頭微皺,口中唸唸有詞,側身以肩抵住傘骨,如此相抗好久,咒成張口低喝一聲“去”,同時抬掌用力將傘柄一推,法器所帶術法被啟動,傘麵忽地收回一陣白光,將傘外之物儘數反射開去,雷咒天然也不例外埠被強行竄改了方向,順著來路迅猛地反攻而去!
他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卻被肖無明遛狗似地戲耍熱誠,又被躲在暗處看夠了他笑話的妙心妙音一通暗諷,回想絕望之下終究比及寧湖衣現身,固然他滿臉焦心,可心中的憤怒不但冇消弭半點,反而更盛。
就在肖無明逃離之時,一聲痛斥破空而出:“還不滾出來!”
那紙人攝取了顧少白的精氣神,在傀儡術的牽引下成了一具與顧少白本體息息相乾的化身,若化身遭到傷害,會在同一時候轉嫁到本體身上,至於能轉嫁幾分,就看施術者的本事了,而依肖無明元嬰期的修為,自不會給敵手留下任何餘地,不容分辯地一掌搗爛紙人的丹田,對脆弱不堪的顧少白來講已是與斷他命脈無異了,即便幸運不死也得被毀去靈根,自此成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