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麵無神采地看著他，手中的千秋循環筆劃出一道長弧，勾攝來一縷縷反叛的陰氣，化作一隻隻陰魂落入河水中。
“這就是極陽？”
趁著鳲鳩被纏住，柳清歡一掌拍向幽關界那位合體魔修的陰魂，對方失了鳲鳩的節製，很快便重新化為陰氣散去。
本來，這些年他竟殺過這麼多人……
“這也是我的因果之道。”柳清歡皺眉道：“你造的殺孽竟如此多？”
夜叉王擺脫一隻手，另有更多手不依不饒地攀上來，數不清的死魂撲到它身上。
“滾蛋！”他吼怒道，一腳將那幾隻手踢散，但是更多的陰魂集結成一片玄色的颶風，刹時將其身形淹冇。
他本來覺得隻是因為間隔太悠遠，纔會將之當作一個光點，此時才發明這極陽的確凝縮成一點，披髮著極其強大的極陽之意。
火線那點白光是如此的微小，彷彿隨時會被四周濃烈的暗中壓得燃燒，卻又那麼果斷不移的，就如同黑夜中的星鬥，披髮著不成消逝的光輝！
樊籬狠惡地顫栗了一下，霧氣翻滾，暗中趁虛而入，法例之力如同一雙猛地攥緊的大手，壓得柳清歡這一方道境嘎吱作響。
無數縷陰氣被攝來，化作了成千上萬的陰魂，全都是疇昔被鳲鳩所殺的人，幾成山呼海嘯之勢。
他睜不開眼睛，即便展開，也隻看到一片紅色。
一張張死灰的臉垂垂清楚，曾經喪命於柳清歡之手的修士們再次呈現，這一次卻不再隻是冷酷地看著他，而是帶著刻骨的仇恨，猖獗進犯白霧構成的樊籬。
不過也有個彆短長的，比如幽關界那位不利的合體魔修黃喉，隻見他每一次脫手，柳清歡的道境就跟著顫抖一下。
見夜叉王垂垂被拉入冥河，柳清歡還冇來得及鬆一口氣，俄然發明稀有隻陰魂冇去找夜叉王，而是朝他這邊圍了過來！
“這就是你所修的因果循環之道？看來你要自食其果了啊！”鳲鳩的臉從黑暗中閃現而出，諷刺地笑道：“嗬嗬，本來所謂的正道修士，也跟我們這些魔修妖修一樣手上沾滿血腥。”
跟著金芒大盛，那無處不在的白光也被逼得退了開去，刁悍的壓在身上的法例之力彷彿也隨之減輕很多。
之前範鬼差曾經說漏嘴，說他的因果碑還處在未翻開的狀況，而現在石屑剝落，它變成一頁閃著金芒的紙張，是不是代表其終究翻開了？
“簌簌”聲響起，柳清歡一愣，悄悄一拂，便拂落了很多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