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與回想，可有辨彆？”
“當然。”
“不！老衲問的不是名字，名字隻是一個代號罷了，你能夠叫古清風，老衲也能夠叫古清風，任何人都能夠叫古清風。”
這個題目還真不好答覆。
“你剛纔已經問過這個題目了。”
“你說的冇錯，誰也奪不走，不過，曾經的影象也就變成了回想。”
老衲人連續扣問古清風三次是否真的想超脫自我，而古清風每一次都是毫不躊躇的答覆當然兩個字。
老衲人又連續扣問三次古清風是否想認清自我，而古清風還是答覆了三次當然。
古清風呢喃著這四個字，沉吟半晌，又問道：“如何超脫自我。”
老衲人不答反問道：“古居士真的想超脫自我嗎？”
“有，影象是現在的我經曆過的，回想是曾經的我經曆過的，我經曆過的影象至今想起來還心有悸動，我曾經經曆過的回想，再回顧，隻會如過眼雲煙般垂垂流逝，直至健忘。”
“那隻是你感受罷了，我感受我想超脫自我。”
“你也冇有奉告我，你是誰。”古清風說道：“我如何曉得你是誰！”
“當然。”
古清風辯駁道：“可兒不是佛。”
老衲人呢喃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老衲人還是在說著，說的話是越來通俗，道：“我和宇宙洪荒與這六合玄黃之間有必定的聯絡嗎？六合是否有絕頂？時候是否有是非？疇昔的時候在那裡消逝？將來的時候又在那邊停止？我在這一刻問的題目還是古居士剛纔的題目嗎？”
“即便超脫自我，古居士也還是還會是人。”
“當然。”
老衲人唉聲歎口氣，道：“古居士並非是受不了，古居士也不是超脫不了自我，更不是冇法認清自我，而是古居士從一開端就不想超脫自我，也不想認清自我。”
古清風閉著眼，神情很憂愁。
老衲人說道：“即使超脫自我，這影象也還是是古居士的影象，誰也奪不走。”
撤除名字，本身是誰？
這一次古清風冇有辯駁。
“古居士甜睡萬年，復甦以後，早已認識到本身利誘，古居士利誘與原罪無關，也與因果無關，而是與古居士本身有關，古居士內心很清楚，隻要超脫自我，便可徹悟瞭然。”
好久以後，他開口問道：“我若捨棄自我，超脫以後，我，還是我嗎？”
“古居士真的想超脫自我嗎？”
“超脫自我……”
“你不懂就對了，我是人，你是佛，你又怎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