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生醉的已成爛泥,是被世人給抬歸去的,醉酒鬼看似醉了,實則冇醉,和沈牧摟著肩頭,回到堆棧。
紅玉坐在木凳上,收攏了一下裙襬,望著有些微醉的沈牧,便輕抿紅唇,緩緩言道:“實不相瞞,現在雷嚴雖死,我心中反而更是冇法放下。百裡公子,可還記得在甘泉村時我同你講過的那些話嗎?少恭此人,自言道法不精,始皇陵中卻能殺人於無形,其間步步機巧,細心想來,很有驚心動魄之感。如此深沉心機,行於正道也罷,若用於正道則結果不堪假想,恰好他夙來又所儲存,高深莫測得很,公子與他若另有其他事情連累,叫人怎能不擔憂起來?”
卻見雷嚴的奸笑俄然收斂,接著便是跪倒在地,而其他正在與風晴雪幾人戰役的青玉壇弟子也俄然變成如此,紛繁彷彿被抽了筋一樣,跪倒在地上,明顯是中毒了。
方蘭生撓著頭,一臉不解道:“毒?甚麼毒?”
而隻要雷嚴因為體格健旺,還能撐上一時半晌,隻是現在也已經眼神渾濁,瞳孔放大起來,明顯已經是將近撐不住了。
沈牧實在也是半醉半醒,感覺頭暈乎乎的,有種想要睡覺的感受,正要回房歇息,倒是被紅玉給喊住了,“百裡公子!”
雷嚴用最後一口氣,嘲笑著說道:“除我以外……天底下再也冇人有曉得……下落……少恭,悔怨嗎?你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歐陽少恭急道:“雷嚴,你說清楚!”
以歐陽少恭的氣力,在場之人是無人能夠對抗的,隻是少恭隱而不發,如果想要殺掉在場之人,那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樸。
同時沈牧被雷嚴的強大怪力給震出數米開外,沈牧隻覺渾身的法力都被震散開去,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位,若不是手中焚寂劍插在地上,恐怕已是有力支撐。
歐陽少恭望著跪倒在地上的雷嚴,緩緩走下台階,淡然道:“為誇耀所謂力量,心甘甘心折下洗髓之藥……又何來棍騙之說?”
歐陽少恭假惺惺道:“我又何嘗情願?你吞服丹藥隻為殛斃,實是咎由自取!打碎玉橫,四周漫衍,惹人貪念與紛爭,吸納靈魂後再集齊合二為一,此陰損之舉於青玉壇外又掀起多少腥風血雨,怕是我們也未能儘知。一味尋求強大力量,早已落空自我,雷嚴,你莫非不是死不足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