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沈牧被雷嚴的強大怪力給震出數米開外,沈牧隻覺渾身的法力都被震散開去,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位,若不是手中焚寂劍插在地上,恐怕已是有力支撐。
歐陽少恭假惺惺道:“我又何嘗情願?你吞服丹藥隻為殛斃,實是咎由自取!打碎玉橫,四周漫衍,惹人貪念與紛爭,吸納靈魂後再集齊合二為一,此陰損之舉於青玉壇外又掀起多少腥風血雨,怕是我們也未能儘知。一味尋求強大力量,早已落空自我,雷嚴,你莫非不是死不足辜?”
想到這裡,沈牧便心生了把紅玉如何收為主子的動機。
歐陽少恭聽完雷嚴所言,一臉驚奇,“你……說甚麼?!”
雷嚴麵露不解,吃力的說道:“……熏香……門派內提神醒腦之物?”
“蘇蘇!”
“屠蘇!”
歐陽少恭點頭道:“那熏香本是我為了煉丹便當而製,撤除提神,尚可調度氣味,令藥性與體內臟器如陰陽相合,令人吞服烈藥而不傷。洗髓丹恰是一味性烈之藥,你亦明藥理,當知藥毒本不分炊。青玉壇內試藥,熏香在旁,天然無恙,但在此處……肉身力量的強大僅為曇花一現,服藥之人將敏捷衰竭,五臟六腑遭毒性腐蝕,終究……難逃一死。”
歐陽少恭急道:“雷嚴,你說清楚!”
“死有……餘辜?說得真是冠冕堂皇!!”雷嚴長歎口氣道:“罷了,我心機才乾樣樣皆不如你!借你所言……成王敗寇,古來同理,合該落得如此了局!不過……少恭構造算儘,可知天底下總又你不明之事!”
雷嚴倒是一臉對勁的笑著,然後“嘭”的一聲,趴在地上,就此耗費。
而隻要雷嚴因為體格健旺,還能撐上一時半晌,隻是現在也已經眼神渾濁,瞳孔放大起來,明顯已經是將近撐不住了。
歐陽少恭收回玉橫,可他卻那裡曉得,這塊玉橫實在被快假玉橫。
歐陽少恭望著跪倒在地上的雷嚴,緩緩走下台階,淡然道:“為誇耀所謂力量,心甘甘心折下洗髓之藥……又何來棍騙之說?”
世人分開秦皇陵,回到安陸把四個被抓的孩子挽救返來,安陸的百姓對沈牧幾人的善舉紛繁表示謝意,又是殺雞又是宰羊的大擺筵席,接待沈牧幾人,沈牧也是心複鎮靜,與尹千觴這個酒鬼和方蘭生這個小墨客痛飲幾罈子美酒,一個個都是喝的醉氣熏天,直到日落西天,夜幕來臨,方纔作罷。
沈牧把紅玉送出門去,心道:“這紅玉倒是總為本身著想,並且心機周到,並且還是劍靈之身,如若把這紅玉收為本身的主子,那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