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福仰脖啁了一盅,藉著烈酒辣喉說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馬鬼差被這話嚇得俄然醒了酒,眼睜睜的看著許福和白世寶,不知該說些甚麼。
馬鬼差一聽,非常打動,眼眶裡泛著一些閃光!
許福向白世寶笑了笑,頓了頓神情俄然說道:“既然馬兄是位重情重義的男人,我也就照實說了,這位並不是我遠方的甚麼侄孫,乃是和我結拜的兄弟,此次無端暴斃而死,被陰司發了公文,派我等前來押送回陰,現在我成心放他一馬!”
白世寶愣在那邊,轉頭對許福回道:“此人是當今之主,手上掌有兵權,部下督軍各個都有兵馬槍彈,都不要說我白世寶一人,就算再有十個我,也不是他的敵手啊!如何能殺得了他?”
本來鬼這個東西是三魂所聚,是冇有淚水的,以是打動之時,眼睛裡閃著光,像是淚水結晶。
“我老婆長的一個字,美!當年在梨園子也是個角……”
白世寶撇了一眼許福,心中暗道:俗話說隔三代不算親,這侄子的孫子,恐怕也太遠了吧!不過如果遵循許福死前的春秋算的話,恐怕侄孫這個排輩也是差不了多少。
“如何……”
白世寶這回曉得甚麼叫做大話連篇了,敢情和扯謊哄人倒是如出一轍。
“可我還是忘不了她,一有塔台唱戲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跑去看,覺得能夠看到她……”
“這……”
錢者之體,乾坤之像,內則其方,外則其圓,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昌;財帛之物,陽間好也,神鬼皆喜,鬼怪皆好,死可使活,生可使殺,幽冥非錢不放,鬼怪非錢不解,隻道:錢之物可使鬼也,名曰:使鬼錢。――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許福拉著馬鬼差和白世寶到那處墳前,拿著上供的酒水,就著生果喝了起來,和白世寶聊的都是不著邊沿的‘家常話’。
白世寶急道:“如此大禮,我白世寶如何受得起!馬大哥快起,有事你固然說,我必然萬死不辭!”
許福見白世寶神采尷尬,便問道:“袁大頭是誰?”
白世寶在中間看到,心說敢情這是動了情,都哭出來了,卻如何不見有淚水流出來,莫不成是乾打雷不下雨?
“我一有機遇便去找那李勇平和那賤,人算賬,卻無法他身邊多了兩個道人,能夠畫符打鬼,我冇法近身……誠懇說,剛纔我並冇有去聽戲,而是到李勇祥的家中尋覓機遇,方纔得知是袁大頭招了道法高人暗中護著李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