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久，張石麾下先行的夜不收追了上來。
又道：“我很快追上，定要一個個殺潔淨！”
一起上早有叫苦連天的，牛金星強行彈壓，到鄭州北的時候，再也彈壓不住，隻好找了個避雨的處所先作休整。
“這就對了。有他，開封可得救。冇他，開封不得救。何必管貳心誌？”
他一身熱氣騰騰，彷彿冒煙。畢竟也是體格強健至極的人，氣血蒸騰，倒是不怕雨水風寒。
“賊子！”
“為師已從同道處得知李闖遣其智囊牛金星率眾五千先行，若所料不差，決堤之事，必然落在牛金星身上。開封沿河，有幾處最便於決堤，為師先去看看，設法阻他一阻。”
他將能節製的兵馬一點一點的派出去――並非去與張石的夜不收作戰，而是悄悄往開封方向而走，最後走了一千多人，留下三千多在這裡不明就裡。
張石縱身躍上馬背，一刀劈出：“萬莫教流賊掘了堤壩！”
兩人身影，漸冇於雨幕昏黃當中。
“何況，”李真人道：“以其人手腕，為師不以為周王與高巡撫能把他如何。周王也好，高巡撫也罷，統統權威皆源自於大明。而此人已有自主之心，又如何會把周王與高巡撫的權威放在眼裡？惹毛了他提起屠刀，周王另有性命在？”
然後吸了口氣：“你速速追上去，奉告前麵的弟兄，設法拖住他們。千萬不能讓流賊得逞，不然大事休矣！”
千餘人策馬疾走，殺到近前，竟聽的廝殺聲，一看，竟有兩人在賊眾當中閃轉騰挪，禁止流賊決堤！
張石所部夜不收，先行的不過百來人。又未照顧重火力，不好強攻，便以騷擾為主，時不時殺出來，宰幾個流賊就退走，搞得牛金星所部民氣惶惑。
李真人肅色道：“然也。唯有決堤，方可速戰。一旦決堤，水瀉千裡，雖於己不便，於人卻也不便。闖賊若水淹開封，周遭幾百裡一片澤國，也能阻的嬴翌一阻，為他本身爭奪時候。”
公然探到闖賊一支兵馬先行，張石不敢怠慢，令人倉猝去追，一起追到鄭州以北，才綴上這支賊兵的尾巴。
滾滾黃河，大堤之上，昏黃雨幕之下，流賊會聚於此，還能何為？張石目眥欲裂，吼怒一聲：“殺光他們！”
思來想去，牛金星想出個彆例來。
打發走了這位夜不收，張石又叫來兩位：“你二人各自帶兩個兄弟，各去朱部將、鄭部將處，將這裡動靜傳達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