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之悄悄聽著,偶爾順著太後說兩句。
謝夫人如有所思看著含之,問道:“我偶然讓你陪我進宮,你也總推了。我想了想,撤除靈姝親身傳話讓你進宮的幾次,剩下的為數未幾的幾次,多數是寧王妃再三邀你你才答允。你之前和靈姝乾係最好,她未進宮時你都常來家裡玩,如何現在反而陌生了?”
含之隻顧低頭走著,前麵帶路的宮女俄然說道。含之一晃神,認識到前麵能夠站著甚麼人,趕緊抬眼,龍袍龍靴,不是夏元琛又是誰。含之趕快低頭施禮:“皇上吉利。”
從慈壽宮出來,已經快到正中午候,天兒灰濛濛的,倒是比淩晨的時候更顯壓抑了,細雨夾著小雪粒不竭落下,有宮女躬身翻開傘,罩在含之頭上。
“含之,皇上問你說甚麼了?”謝夫人見謝靈姝緊緊看著含之,唯恐謝靈姝不慎失了禮數,忙溫聲問道。
“唉,哀家心亂的很……”
含之和謝夫人來到宮中,先去慈壽宮給太後存候。太後與謝夫人說了幾句話,就讓她身邊嬤嬤領著謝夫人去靈秀宮了,公然留下含之陪她說話。
“唉,現在那倆丫頭都離哀家遠遠的,競華就不說了,好歹有個家靠著。哀家多少也放心些,就是瑜蕊丫頭,一小我跑那麼亂的處所,哀家如何能不擔憂。”
“我曉得了,娘。”
謝靈姝又看了含之一會兒,笑著問道:“皇上剋日事件繁忙,本宮有兩日冇見到皇上了。含之剛纔看皇上氣色可好?”
“冇有,競華叮嚀說不能奉告太後,也但願臣妾給寧王捎信說叮囑相乾的人,萬不能讓誰在太前麵前說漏嘴,以免太後擔憂。”
“太後說了很多競華和瑜蕊的事,其他也冇說甚麼。厥後我看太後有些乏了,就退出來了。”
含之見這話問得奇特,不由昂首看謝靈姝,見她眼中有一種近似鞠問的目光,心中有些感慨,低下頭淡淡說道:“路上遇見了皇上,皇上問了幾句話。”
“就這些?”謝靈姝問道。
含之握著傘柄的手一緊,又緩緩鬆開:“既然是皇上獲得的動靜,自是與國事相乾,臣婦不敢擅自扣問。”
夏元琛悄悄笑了:“近段時候邊關戰事吃緊,據朕所知,這些光陰將士們並無手劄傳回。莫非你不想知伸謝堯瑱動靜?”
“路上就冇碰到甚麼人?”
含之有些躊躇,不知是不是該照實說,轉念一想,夏元琛既然曉得瑜蕊去了邊塞,天然也不會全然不問她動靜,本身想瞞也瞞不過他,何況,這事瞞不瞞著夏元琛意義也不大:“競華隻說瑜蕊中了流箭又在混亂中落空動靜,她打發人去尋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