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早晨看到競華來信上的內容,含之心生憂愁,競華說黑府派去庇護瑜蕊的人傳信回黑府,說瑜蕊在兩個月前的一次戰役中,為及時救治重傷兵士,隨軍隊出了關門,不料戰局混亂,瑜蕊不幸中流箭且在混亂中失落,黑府派多人找尋而不得果。這個動靜含之卻也不敢對太後說,競華成心瞞著太後,既如此,還是不奉告太後的好。
夏元琛淡淡“嗯”了一聲,說道:“但是來看德妃的?如何從阿誰方向過來了?”
含之見這話問得奇特,不由昂首看謝靈姝,見她眼中有一種近似鞠問的目光,心中有些感慨,低下頭淡淡說道:“路上遇見了皇上,皇上問了幾句話。”
聽了含之的話,謝夫人反而笑了:“你呀,就是顧慮太多。不過,此次你還是得隨我進宮一趟,不為彆的,太後不知怎的想起你了,德妃存候的時候,太後提了一句說讓你有空進宮陪她說說話。”
“含之,皇上問你說甚麼了?”謝夫人見謝靈姝緊緊看著含之,唯恐謝靈姝不慎失了禮數,忙溫聲問道。
十五這天。氣候並不是很好,細細濛濛的有些細雨。謝夫人本來是籌辦坐肩輿,一看天氣,臨時改了馬車。
“回皇上話,臣婦無事要問。”
從慈壽宮出來,已經快到正中午候,天兒灰濛濛的,倒是比淩晨的時候更顯壓抑了,細雨夾著小雪粒不竭落下,有宮女躬身翻開傘,罩在含之頭上。
含之等夏元琛側身走疇昔才起家,正要持續往前走時,又聽身後夏元琛說道:“你先站住,朕問你些事情。”
到了靈秀宮,含之看到謝夫人和謝靈姝正密切說話,她走上前去跟謝靈姝請禮。
含之看太後如此,說道:“她倆曉得太後如此心疼顧慮她們,必定很歡暢,也必定不但願太後如此憂心。”
含之笑著說:“娘,夏季天短,你可貴進宮,本就冇多少時候和德妃說說話,我就不去了。”
含之有些躊躇,不知是不是該照實說,轉念一想,夏元琛既然曉得瑜蕊去了邊塞,天然也不會全然不問她動靜,本身想瞞也瞞不過他,何況,這事瞞不瞞著夏元琛意義也不大:“競華隻說瑜蕊中了流箭又在混亂中落空動靜,她打發人去尋無果。”
“含之,你比來可收到競華的信?”
含之隻顧低頭走著,前麵帶路的宮女俄然說道。含之一晃神,認識到前麵能夠站著甚麼人,趕緊抬眼,龍袍龍靴,不是夏元琛又是誰。含之趕快低頭施禮:“皇上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