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一召見師兄如此說,曉得難以狡賴,便低頭誠心,道:“師哥,小弟知錯了,我這就跟你回終南山便是。”隨即馮真轉頭向承皓道:“我師弟多有獲咎,還請承小哥多擔待一二!我這個做師兄的向你賠個不是。”說著躬身作揖。承皓忙道:“馮前輩說那裡話,這可折煞長輩了。”
兩人在驟雨中鬥了百餘招,滿身都已濕透。張一召在對敵之時,眼觀六路,耳聞八方,一看己勢,二察敵情。隻見本身所帶的蒙前人眾已是死大半,而對方卻無一人身損,更是憤怒。思前想後,竟未籌思一條奇策。承皓見馮清婉等人已逃脫,便不在與對方膠葛,驀地連出兩記怪招,忽見敵拳鬆弛,豁地跳脫圈子,雙腳一錯,回身奔逃,毫不斷歇地追逐世人而去。
當下張一召拍馬飛奔,與承皓越來越近,待到近前,飛撲下來,掌擊承皓後腦。承皓乍聞腦後風聲,左腳向左一跨,敵掌落空。隨即反手拍出一掌,藉借這一掌之力,承皓飛身上馬。
兩人翻翻滾滾拆了數十招,誰也冇占到對方涓滴便宜,張一召心中不由煩躁,心想:“倘若叫這小子拆到百招以外,就算立時殺死這小子,也令本身臉上無光,更讓這些蒙古韃子給瞧小了。”終南派武功本來講究凝神靜氣,最忌心浮氣躁,而現在他已是管不了這很多,隻一心想叫承皓立斃掌下,儲存本身的顏麵,言念及此,手上的拳勁便越來越大。
承皓連出兩拳,連對方的一片衣角也冇碰到。忽地身形轉動,來到對方背後,“金剛搗杵”猛擊向對方背心,張一召卻不回身,反手擒拿,脫手又準又狠,如同腦後長了眼睛普通。
張一召見承皓逃脫,一呆之下,忙縱身躍去,翻身上馬,向承皓追去,同時大聲叫道:“好小子,打不過便想逃麼?”承皓更不答話,儘力向前奔去。
承皓目睹敵抓來擒,身形閒逛,又已來到敵前,一招“雙龍搶珠”食中二指直插敵目。張一召見對方來勢奇急,猛地大喝一聲,聲若奔雷,雙拳直摜出去,這時雨勢極大,點點雨珠直濺出去。兩人全都搶攻,以快打快,功勁到處,灑在身上的雨珠全都飛濺而出。
兩人瞬時又鬥在一起,正鬥到酣處,隻見一條灰影,兩鬢斑白,白鬚飄飄,背後斜插一柄古劍,如同足不沾地般奔來,地上雨水涓滴不濺。待到近前,張一召立時停止,忙叫了一聲,道:“馮師哥,邇來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