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秋笑著點頭,給她擰了帕子洗臉:“是長公主一早叮嚀下來的,她要帶著郡主和大蜜斯去給程老夫人存候。”
隻是,大姐姐受了傷,還要帶她去?她想了想,大略是因為母親吃了經驗,不放心把大姐姐一小我撂在家裡,怕又出甚麼事,才決定帶著的吧。如許也好。
意映笑了,如果此次能以她為由頭,解開父親的心結,兩家重歸於好,可真是天大的功德。正如母親所說,一筆寫不出一個薛字,如果他們兩房人始終擰成一股繩,一條心,不怕會重蹈宿世的覆轍。
敏元見他默許了,也不窮追不捨,問起朝堂上的事來:“本日聽皇兄問你水壩的事,如何了,是出甚麼事了嗎?”
“大姐姐,你房裡的丫頭還是你本身措置,我們走吧,彆擔誤了時候。”意映收回了目光,對意晨道。
薛文複心頭略鬆,答覆道:“是有人在建大壩時偷工減料,大壩建得不穩,有一段塌了,賠了幾個官兵的性命,民氣有些浮動,皇上命我徹查是誰在內裡拆台。”
薛文複見老婆擔憂的模樣,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冇事的。此次我工部隻賣力了工圖和建大壩的官兵的征集,賣力監察的但是那位的部下,怪不到我頭上來,隻是可惜了那幾個小夥子的性命,白白賠在了朝廷的蛀蟲手裡。”有些感慨和憤然的模樣。
禦賜的純銀滿地浮雕象牙鏡架已經擺在了合適的位置,架上了精美的鏤空紫藤斑紋雙麵鏡,梳洗過後,她坐在這麵大穿衣鏡前,由著嫣紅為她梳頭髮。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還望郡主饒命。”
“大姐姐,我另有事要問初夏,便帶著她吧。”意映笑著打斷了意晨的話,挑了挑眉。
敏元安撫了他幾句,伉儷倆現在處理了多年的苦衷,又是小彆後的重聚,情義正濃,早早便歇下了。
“明日你要帶著沅沅去金水門?”敏元止住了話音兒,薛文複卻已經聽到了,麵上淡淡地。
意映看了她那一邊,帶著好幾個丫環婆子,便道:“不過是去二叔祖母那邊存候,逛逛親戚,又不是赴宴,想著帶上半月一個也就夠了。”
意晨也是被這個不知進退的丫環氣著了,聞言也感激意映給她留了顏麵,冇直接措置寶琴,點了點頭,叮嚀婆子們道:“把寶琴帶歸去關起來,待我返來再說,初夏。”
嫣紅的技術很好,悄悄柔柔地,能夠看出很有一番工夫,指尖轉動,不一會兒便為她梳好了一個飛仙髻,配著碧藍色五福捧壽團花湖綢褙子,烏黑的杭綢挑線裙子,和意晨贈送她的珍珠頭麵,看上去靈氣逼人,非常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