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表妹大名叫做江漣嘉,是祖母蘇氏的胞妹小蘇氏的嫡長孫女。當年的景寧之亂,因為他們兩家的姻親乾係以及江漣嘉父親的政見乾係,江家也是受了很嚴峻的連累。
那日宴後,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一個小禦史竟收羅了一大堆定安公與外族勾搭,蠶食朝廷國土的“證據”。聖上大怒,立即將定安公下了大獄。
蘇氏生性謹慎,當即決定帶著家人去京郊的莊子上避一避。
“恰是。”蘇氏微微感喟,“當年的事情,到底也牽涉到了她爹孃,現在寄人籬下,借住在二房,獨一的胞弟又是個不成器的,日子傳聞過的很苦。”
所幸,蘇氏在帶著家人逃亡的路上,趕上了很多定安公當年的故舊,對方都是能幫則幫,比及新帝即位,追捕就冇有那麼嚴格了,是以這些年,倒也就這麼過來了。
江家老太爺和江漣嘉的父親都被下了大獄,酷刑鞭撻致死,江家二房的老爺因為未曾入仕,隻行商賈之道,又花了近大半產業辦理官員,才保住了餘下人的性命。
蘇氏用帕子擦掉淚,望著麵前和老定安私有七八分類似的孫子,一樣的俊朗蕭灑,一樣的意氣風發,不由欣喜地笑笑:“好,祖母等著看你為我們連家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而定安公,也在三今後,暴斃於大理寺的監獄中。
二老爺江逢出於道義收留了這對姐弟,隻是二夫人薑氏是個凶暴性子,嫌棄漣嘉姐弟是拖油瓶,以是很不待見他們,常常讓他們乾粗活當下人使喚。
“江家表妹?”連靖謙挑了挑眉,想了一會兒,“祖母說的,但是嘉兒表妹?”
“對了,謙兒,你可還記得你江家表妹?”蘇氏見他欲走,俄然問了一句。
“祖母說的是。”連靖謙聞言,心底也是湧出了淡淡的愉悅。固然與叔父的豪情並不是很深厚,可到底是骨肉血親,能夠團聚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因著這一段經曆,連靖謙對祖母蘇氏的佩服已到了頂點。一個多年餬口在內闈的大師閨秀,婦道人家,在經曆了喪夫喪子的人生大悲後,還能扛得起一個家屬的重擔,一扛就是十幾年,貳心疼,更佩服。
“祖母說的是,隻是,叔父的事情,您就一點也不在乎嗎?”連靖謙天然不怪漣嘉,畢竟當年,她也不過還是個甚麼事都不懂的孩子。
據蘇氏說,連老太爺早上離府的時候,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是以特地叮囑了親信在長信侯府外看著,一旦發明異狀,當即回府稟告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