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事理實在就是弱者的藉口,其實在你死我活的天下底子就未曾有甚麼事理可講。”柳三刀恍然大悟道,“看來真正異想天開的人不是玉樓那小子,而是我。”
陸一凡固然心中一樣衝動,但他卻永久冇法體味現在的柳三刀的表情。在柳三刀的心中,陸一凡不但僅是他的少主,更是他此生的信奉,比擬之下他本身的命都顯得一文不值。
“那你……”
現在他們二人皆無處可去,躲在巧姐家中倒是一處相對安然的處所,就算是蘇邪也絕對料想不到堂堂陸一凡竟然會躲在金陵城的一個暗娼家裡。方纔柳三刀已經將秦清羽和莫白的死訊奉告了陸一凡,陸一凡聽後黯然神傷久久無語,但他卻並冇有再因哀痛而落淚,因為魂宗這一次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他的淚也早就流儘了。
“紀原他們是如何到金陵城來的?其彆人呢?”陸一凡伸出兩根手指悄悄撥動著不竭搖擺的燭火,幽幽地問道,“文才、小蝶、阿長他們在哪?”
“是因為你已經絕望了。”陸一凡替柳三刀說出了上麵的話,“你以為我已經死了,魂宗也不成能再有東山複興的機遇,活著已是不易救人更是有望,而反觀蘇邪一方倒是愈發強大,此消彼長之下你已經看不到半點翻盤的但願,但你又不是能夠就此隱姓埋名苟延殘喘的人,是以你決計拚儘本身最後的一份力殺上韓府,殺一個算一個,直至本身被他們殺了為止,是也不是?”
金老三聞言一愣,隨即心中俄然認識到本身彷彿在不經意間捲入到了一場極其凶惡的爭鬥中,心底不祥的預感也愈發激烈起來。但礙於柳三刀的凶惡,饒是金老三心中再有諸多猜想現在也不敢再冒然出聲。
“放心,蘇邪到婆娑五域來究竟想要甚麼,現在我已經完整明白了。”陸一凡自傲地笑道,“為了他想獲得的這件東西,蘇邪必然會承諾我的前提。”
“我對此堅信不疑。”柳三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口中倒是放聲大笑,“陸一凡還活著,陸一凡還活著,哈哈……”
“我曉得蘇邪很強。”陸一凡天然明白柳三刀心中的顧慮,緩緩張口道:“但這是救出靈兒和紀原他們的獨一機遇,如果等我重新積累權勢與蘇邪分庭抗禮,怕是他們都早已遭受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