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興王雖偶然爭奪皇位,但是他的生母容貴妃這些年倒是悄悄地,拉攏民氣,將權勢一點一點攥在手心,最為過分的是,容貴妃竟然操縱定王旁敲側擊打壓東宮。
站在階前的太子妃雙膝一軟,頓時跪了下來,她平素嬌縱放肆,倒是個經不起恐嚇的人,嚶嚶怯怯地帶著哭腔道:“綺兒不知,綺兒不知這東西的來源,甚麼廢後甚麼太後,綺兒甚麼也不曉得,求父皇明察。”
皇位。
皇後似是不斷念,正要說些甚麼,容貴妃俄然目光一閃,搶在她前頭開口道:“那就把這個常季瑤抓起來鞠問,臣妾信賴在刑部的大刑之下,定能將事情斷個水落石出!”
容貴妃說話間往天子身側靠了靠,一張臉上全然都是放肆之色,皇後聽了結也不鎮靜,隻是穩穩地轉過身,看著瑟瑟顫栗的太子妃厲聲道:“綺兒,你說,這些東西是哪來的?是不是誰讓你去找的。”
隻可惜她話說的不美滿,一心想要將兩邊都顧上,話出口,倒是將兩邊獲咎了個精光。
你現在倒是恃寵而驕,竟然起瞭如許的動機,你如何對得起陛下的厚愛,如何對得起本宮的寬大?!”
天子一雙渾濁的眸子轉了一轉,擺手錶示周子來退下,從口中淡淡吐出三個字來:“你留下。”
“mm如果不識這耳墜也就罷了,可這鳳釵上的鳳帝二字當本宮與陛下瞎了麼!”皇後翛然起家,一把奪過宮女手中的鳳釵,穩穩地遞到天子麵前,奪目的金色扶搖顫抖不止。
當下咬牙點頭道:“綺兒甚麼也不曉得,綺兒甚麼也不曉得,這些東西都是常府的常季瑤給綺兒的……”
“陛下,臣妾不知啊!”天子在聽了皇後所言之言,仍舊有包庇她的心機,容貴妃瞧見皇後臉上閃過的錯愕和沉痛,非常對勁,強忍住滿心對勁,扁著一張嘴,委曲巴巴道,“陛下……這東西是綺兒送給臣妾的,臣妾如何能夠曉得綺兒會送如許的東西給臣妾?”
“陛下,我最是清楚綺兒的性子了,她確然不會曉得,畢竟這前朝太後的耳墜都疇昔那麼久了,另有誰能一眼便認出來?另有這甚麼鳳帝二字……嗬嗬,臣妾現在都有些分不清楚,臣妾方纔聽皇後孃娘如此必定的語氣,還覺得皇後孃娘一早就曉得些甚麼呢。”
天子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卻不見皇後將後半句話說出口,公然問道:“皇後此言和解?莫非是說這裡另有誰的虎倀嗎?”
“冇……”太子妃才脫口說了一個字,便瞧見不遠處席位上的太子冒死對本身使眼色,頓時迷惑地不知如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