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輪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接過碗後,怔怔盯著她看。
鐘意有些頭大,苦笑道:“怨不得陶刺史將這差事推給我, 許是吃準了此人不好說話。”
“自古女郎覺得那郎君胸懷弘願,意在四方,便委以畢生,”崔蘭溪卻不起家,神情剛毅,道:“我覺得居士誌向弘遠,不輸兒郎,為何不成相隨?莫非隻要男人,會有一碗酒而托存亡的膽氣嗎?”
“崔家另不足糧數萬石,有今歲新收的,也有往年積累,州郡若用,儘可取挪,不必再還,”她道:“居士捨得,我如何捨不得?”
玉夏與玉秋麵麵相覷,道:“居士,如何辦?”
她在越國公府時,也是養尊處優的,從冇做過這些事情,初時感覺新奇,久了不免會累,玉夏見她額頭生汗,勸道:“居士,臨時去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