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士也不曉得，”魏徵下認識從屬一句，隨即提了聲音：“你也不曉得？！”
鐘意說：“我也不曉得。”
或許時候真的能夠淡化統統，現在再見到他，她卻覺無波無瀾，生不出甚麼震驚了。
“彼輩畏威而不懷德，正該抑其欲,洞其謀,嚇其膽,攏其心，恩威並施，”魏徵道：“在一時須儘服其心,計百年須常懾其膽,然火線可綏靖一方。”
鐘意看他神情，彷彿早有答案，不答反問：“國公覺得如何？”
鐘意仍舊記得，宿世天子便曾封宗室女為公主，前後嫁入吐穀渾與吐蕃，但是，邊疆是否安穩，四方是否臣服，看的是國力強弱，而非公主和親。
“景色如畫，民氣也清淨，”鐘意客氣的答他：“恰是修身養性的善地。”
鐘意本身也明白這點，得了空便去坐會兒，翻翻書。
天子在前，內侍臣工在後，不知聽了多久，那校書郎大吃一驚，下認識要施禮，卻見天子擺手，表示他不要作聲。
“藥師曾言：天之生人，本無番漢之彆，然地遠荒涼，必以射獵為生，故常習戰役。若我恩信撫之，衣食周之，則皆漢人矣，這是收攏，”魏徵略微停頓，又道：“大唐軍威赫赫，以精乾之血，除前朝頹廢之軀，新機重啟，開空前之亂世，此乃震懾。”
她喚他幼亭哥哥，他叫她阿意mm，三年不見，便以手劄寄情，函件來去，摞在一起，也不比桌案矮。
玉夏玉秋在側，見那二人上馬遠去，鐘意仍立在原地不語，心中擔憂：“居士……”
“蠻夷引弓之民，草原畜牧，逐水而居，若逢天災，難覺得繼，必定寇關入侵，”秦王崇尚軍武，鐘意在他身邊幾年，耳濡目染，識見很有彆出機杼之處：“倘若率軍反擊，彼輩便化整為零，隱入草原，我軍將士長途奔襲，補給困難，深切大漠，更是伶仃無援，即便打贏了，也有力久占，食之有趣，棄之可惜罷了。”
……
魏徵眉頭動了一下，複又問道：“那居士的意義是……”
鐘意心中一動：“敢問尊駕，那人是誰？”
“原是鄭國公劈麵，”鐘意有些頭疼，起家見禮道：“竟在這兒遇見了。”
鐘意笑道：“與其比年交戰，勞民傷財，不如移風易俗，教而化之，三代以後，便是中原中人。”
“秦王於定襄大敗突厥，擒得可汗頡利，恰是大唐揚威之時，”鐘意道：“心有所感，順手翻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