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識得他,惶恐之色溢於言表,拔劍出鞘,以壯膽氣,擺佈四顧,便欲以鐘意為質。
李政悄悄看她,道:“這是你的誌向嗎?”
這兩日產生的事情太多,沉甸甸的壓在貳心上,幾近喘不過氣來,連帶著這個吻,也是凶惡暴戾的。
“你救了居士性命,便是救了我的性命,”李政道:“本日恩典,永誌不忘。”
一眾親衛近前, 手中兵刃寒光四射, 武安能在折衝府中出任校尉,技藝自是不凡, 連克數人, 身上卻也不免添了幾道傷痕。
崔令方纔聽人回稟,大驚失容,連軍帳的簾子都忘了收起,她微一抬眼,便見李政端坐頓時,神情冷肅,手中箭/弩尚未放下。
他手臂用力,幾近要將她骨頭捏碎,鐘意試著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
“我冇照顧好你,”李政深深看她,道:“不該讓你打仗到這些的。”
“如果是的話,”李政向她伸手,道:“我會支撐的。”
軍帳中倒還寬廣, 二人正在帳中一側, 武安立於鐘意身前,拔劍防衛,崔令擺佈侍從手持兵刃上前, 卻聽軍帳外廝殺聲漸起, 不覺一怔,武安順勢反擊,劍尖橫掃,連取三人道命。
一個兵士衝到近前,作勢舉刀,鐘意歎口氣,道:“不必了。”
外間的廝殺聲垂垂停了,隻要偶爾傳來的些許慘呼,想必戰事即將結束,李政喝道:“來人,送這位校尉先去醫治,不要留下隱患。”
變故便產生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兵士提刀橫劈,還未落下,人卻突然一顫,猛地僵住。
鐘意望著他,卻冇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