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問過紫蘿,但是紫蘿就是不說。
“仲杳――!”
仲杳雖覺古怪,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叫盈盈吧。”
充滿獠牙的大嘴驀地掠出,將他們一口吞下。
抱著胳膊,她像是在宣稱勝利:“這麼說,我纔是本來的紫蘿,不,紅綃,我是最完整的!”
被紫蘿稱為紅綃的女子哼道:“不過我也不是之前的我了,彆再叫我紅綃。”
那雙如銀河般的紫眸落到仲杳身上:“你說這是他,那就問他啊!”
紫蘿說:“山神不是你……哦,他,是彆的一個女人,很壞的女人,跟他的乾係最好。”
一點紅光自咽喉深處探出,垂垂擴大,凝作一個身影。
“你叫甚麼名字無所謂,之前跟那小我,跟紫蘿有甚麼恩仇糾葛,也跟現在無關。”
彷彿感覺大限將至,紫蘿哭哭啼啼起來。
紫蘿緩緩昂首,眼裡儘是憐憫:“現在起碼是一……千年今後了,我也甜睡了千年,算算才醒來半個多月。”
見到女子投來盈盈目光,竟然滿含等候,不由驚詫,莫非還真是如此?
紫蘿在中間絞著指頭苦笑:“怪不得石小鳥會常常偷偷瞧我,一副驚駭不安的模樣,本來是怕你還跟我在一起呢。”
“你都不是你了,還企圖把我當作你的一部分,你有多自戀啊,紫蘿。”
指住紅髮紫瞳的女子,小女人從速刻寫影象:“那是紅綃,也就是這條水蛇。之前跟我擠在一個身材裡,很壞的,你喜好的是我不是她!”
“我感覺你應當叫……”
紫蘿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曉得藤妖泡水裡千年,就能泡成水蛇了。”
仲杳脫口而出:“姓敖吧,就叫敖盈盈。”
仲杳:“嘎?”
她呢喃道:“他……他竟然把他的名字都抹掉了,嗬嗬……哈哈……”
這邊仲杳也嗟歎出聲,滋滋噴出又一股異化著黑氣的血水,終究醒轉,剛纔喝血吸魘太猛,差點撐死了。
“對了,再加個姓氏……”
他放開抓住惡蛟背上鬃毛的右手,切換到五行氣海,手腕清光一閃,風影月竹劍握在手中。
冰冷腥澀的蛟血儘數下肚,並未被根土轉換,凍得仲杳如墜冰窖,但蛟血中含著的濃烈辣氣倒是被根土緩慢遣散,由仲杳七竅噴出。
紫蘿邊哭邊罵,伏在仲杳身上,按著他肚子壓水,卻隻是壓出一股股血水,讓她哭得更大聲了。
女子本皺著眉頭,一副回絕的模樣,聞言高興的笑道:“不錯,我就叫盈盈,敖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