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姝怕露餡,極少深談薑府,話鋒一轉,提道:“昨兒得了軍中嘉賞,銀子未幾,留作家用,皮子卻很多,於情於理,應當設法送些去長平。郭家受賞,讓老夫人也歡暢歡暢。”
薑玉姝眸光一轉,順勢奉告:“對了,大姐前陣子給我寄來一封信,特地給老夫人和大嫂問安、給我們幾個問好,我已經複書了。”
薑玉姝恍然,笑道:“無妨,一年才一其中秋,可貴不消下地,讓她們玩會兒吧,免得悶壞了。等我吃完早餐,就籌措供品。”
薑玉姝訝異問:“哪兒來的魚?”
“我老是不在家,家中裡裡外外都叫你操心……生不活力?”郭弘磊倍感無法,自當兵以來,烽火幾次,歸期不定,常常隔三兩月才探親一趟。
薑玉姝清了清嗓子, 好聲好氣, 憂?問:“試想, 在繁華熱烈的街上, 車水馬龍,人隱士海,俄然大喊‘明珠’或‘寶珠’、‘珠兒’,估計十個女子裡有五個轉頭,豈不好笑?”
兩人說談笑笑,玩玩鬨鬨,郭弘磊漸感炎熱,卻因老婆有孕在身,硬生生啞忍。他咬咬牙,雙臂猛地撐高身材,仰躺在旁,閉目冷靜禁止,渾身冒汗。
大姑姐?
薑玉姝作為兒媳婦,不失大要禮數,卻道:“唉,大夥兒辛辛苦苦,不拘袍子或坎肩兒,總之每人得一件,算作犒勞。”
薑玉姝掙不脫,氣笑了,乞助呼喊:“潘嬤嬤,你快――”
“喏,扇子!”郭弘磊信守承諾,精力充分,打著扇子說:“不早了,睡吧。”
“孃家式微,二姐、三姐嫁去了孃舅家屬,親上加親,日子安穩。大姐卻嫁給了外人,她天生性子軟弱,貧乏主意,我真擔憂馮家給她氣受。”
“對,是這麼個事理!”潘嬤嬤點頭附和,“我們已經盤點過了,多數狼皮,餘下是羊皮和狐皮。狼皮合適做褥子,其他做衣服。”
薑玉姝喃喃揣摩一遍,下認識感覺俗氣。
薑玉姝忍俊不由,笑意盈盈,“好了好了,我信!”
裴文灃官袍筆挺,端坐品茶,麵無神采,淡淡說:“唾罵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打,打到他供以為止。”
薑玉姝回神,粉飾答:“哦!我的意義是,這個款式的月餅,我疇前見過。”
“我去拿扇子。”
“你上哪兒?”郭弘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人。燭光透過屏風,榻間暗淡,他緊盯著人,眼神發亮。
院子裡設下供桌,桌上擺滿供品,香爐裡煙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