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柴榕瞭解的意義,大抵連木頭渣子都不如的一個男人的意義。
他不怕人曉得,偏還想讓他曉得。
柴榕十二三歲就撞到腦袋變成傻子,和柴文這些年也冇甚麼叔侄情,有影象也不過是十幾歲之前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跟屁蟲。然後,等他規複普通,柴文就是個拋妻棄子的大渣男――
柴文:“……”
柴文眼睛都直了,“那我先、先先走了,改天――”
柴榕抬眼皮瞅了來人一眼,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甚,正對上漂亮青年錯愕的臉:
――但是,他們又說要接爹孃過來養病,卻不知這是推讓,還是……純真就是不想和他有來往?
“不是將軍府,是武進伯府。”劉得旺改正,這位明顯是見他們家伯爺先前封了將軍,過來打秋風的。卻不知他們將軍已經榮升了伯爺。
“彆呀,我家夫人讓您留下地點――”
這是木墩兒說的。
柴文仍未從‘武進伯’的打擊中回過神,連滾帶趴下了馬車,一起恍恍忽忽進了府裡。
“噗!”劉得旺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轉頭把嘴給嚴嚴實實捂住。
貴妃挑眉,“你爹倒了,你娘脫不開身,你倒能脫得開。”
“……嗯,前陣子傷了腿,行走不遍。前兩天又染上了風寒……冇有大礙的。”柴文笑道。“四叔、四嬸不必擔憂。”
“下次,下次。”柴文逃也似地回身就走,下台階時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站起來一抹嘴流了滿手的血。
柴文也顧不得丟人了,滿腦筋上麵都是伯爺兩個字,金光閃閃,閃的他目炫狼籍。快走幾步走到了遠處青色馬車旁坐了上去,等了半晌才道:
“你可認得了,是你四叔冇錯?”鄭濤這時有些孔殷了。
“如何傷了腿?”貴妃皺眉,聽柴文說話都感覺耳朵疼,甚麼叫冇有大礙?要死要活了,才叫有礙?這也是對千裡迢迢來尋他的父母的態度?
貴妃這時恍然,曉得這便是柴年老邁嫂千裡迢迢找來的親兒子柴文了。
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起碼錶麵看不出是那麼狼心狗肺、拋妻棄子的人。不過要說靠表麵拐了個有錢人家的女人,他那臉和柴榕的確差的天上地下。冇有柴榕的臉那麼精美,也冇有柴榕那麼健美的身材,更冇有柴榕周身的陽光正氣。
柴文擺手,“不消,改天我親身送我爹孃過來就是,不費事將軍府了。”
“快點兒,內裡太冷了,凍的臉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