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柴老太太給看的跟揪了心一樣。
這兩人跟唱雙簧似的,把對方這好一頓誇,一屋子人跟看了場大戲似的。柴銀杏見了連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接邊被蝕兩次,半袋子米都快下去了!
本來覺得抓著條大魚,想著借他手把顧洵美放肆氣勢壓一壓,頂好就壓的她一蹶不振,再有力與陳家對抗,也算給陳虎報了仇,她也找回場子了。
成果還不到半個時候,態度就倒了個個兒。
她忍不住長歎:“陳虎固然是你夫婿,可你也不能任由他為非作歹啊。我們柴家一輩子光亮磊落,窮也窮的有骨氣,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如何就能害人呢?害的還是自家人,他再如何求你,你也不能幫他啊!”
早擠不出來的眼淚因為內心在那股憋悶委曲刷地又流出來,一汪一汪的,她成心不擦,低下個腦袋浸浸著頭,如何看都是委曲責備的姿勢。
柴大哥模糊記得進門之前這位趙巡撫還是義憤填膺,到處向著柴銀杏,恨不得他爹進門去就把四弟婦劈了……
他瞪著眼睛瞅著柴銀杏,那火就蹭蹭往腦瓜頂上躥,但是柴大刀就在中間坐著,他生生又把燎原的火給按下去了,又氣又無法。
“你說――我真是有眼無珠,之前我咋就能覺得你是個……怪不得柴老哥直跟我誇你,你這麼仁慈!這麼漂亮!真不愧是柴家的好兒媳,我趙誠的好侄媳!”
覺得找上趙誠,就能把吵嘴是非給倒置,鹹魚翻身,可她這一步一局全給彆人做了嫁裳,最後落得雞飛蛋打,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不哭就怪了。
平時她就聽慣她這一套,現在都要嘔出血來了,再聽她那些口蜜腹劍的話她得心塞致死。
錢大姐的號召打到一半,就聞聲吱嘎嗄的開門聲,柴銀杏冇說一句話,從丁字巷走了。(未完待續。)
“好啦,統統有娘呢啊。”
柴銀杏一聽這話,公然和她想的一樣,百口人都信了顧洵美,她說甚麼就是甚麼,彷彿金科玉律,冇有一小我思疑。
柴銀杏舔舔乾澀的嘴唇,滿腔滿腹的痛恨,都礙於趙誠巡撫的身份生生給壓了下去。嘴唇動了動,到底甚麼話也冇說。
不過,貴妃倒是挺的確趙誠這個態度。
柴銀杏這一哭可把柴老太太的心都要給哭碎了,這些年自家這閨女過慣好日子,在家裡飛揚放肆,甚麼時候像現在哭的這般委曲。
柴銀杏眸子子都瞪疼了,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