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後泄漏軍情,是極刑你知不曉得?”聶仲由冷冷道。
“這是稅兵隊統王泰,勾搭水匪害死了你們,我與哥哥拿了他的腦袋,祭奠諸位兄弟……”
“要老子說,我們跟著哥哥辦事,多好!轟轟烈烈辦大事!我們如果死了,哥哥還會替我們報仇!哈哈哈……”
聶仲由冷冰冰道:“貪恐怕死,再有下一次,我讓你生不如死。”
而這一刹時,李瑕俄然棄刀,探手握住佘定肩頭的弩箭,一拔,又是一刺。
白茂看著聶仲由的背影,鬆了一口長氣,湊到李瑕身邊,小聲問道:“他們去做甚麼?”
暴喝聲起,佘定、史恢以迅猛之勢衝向李瑕與那名弩兵。
“剛纔那傢夥叫奇謀盤,有點意義。”李瑕道:“他看出來我是在嚇他,並且他最後那句話……”
說實話,白茂不太想教,這是他世代相傳的用飯技術,哪能等閒教人的?
這是水寨北麵的一條巷子,兩邊是叢林,巷子絕頂就是湖泊河道。
總之多說一句話,既賣小我情,又讓白茂少受點罪,利人利己的事他還是情願做的……
史恢說著話,目光緩慢地打量李瑕的眼睛、手,以及巷子那一頭的動靜。
疾走、擲刀、衝刺、揮拳,他這一整套行動快得讓人目炫狼籍,迅猛而剛烈。
聶仲由又不答覆李瑕的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弩,道:“彆空放,傷弩。”
……
“我第一次用這個,不會裝填,隻是想嚇住他,等你們過來。”
那明顯是顆頭顱……
這支北上的步隊解纜時有三十二人,纔到長江邊,就已死了九人。
但是,佘定腳步不斷,彎著腰持續猛衝,似一頭莽牛般又衝撞過來。
李瑕目光看去,隻見聶仲由在佘定的懷裡細心翻了好一會,翻出一枚銅製的令牌出來、收進懷裡。
劉金鎖一把提起白茂,像是提起了一隻真的老鼠。
聶仲由轉頭看了李瑕一眼,彷彿是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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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定慘叫一聲,身子一撲。
白茂因而低聲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嗎?就你繡在身上的那八美逢春圖,我如果你師父我打死你。”
此時,史恢方纔給那弩兵補了一刀,手裡握著刀;而李瑕已經力儘了。
佘定與史恢已到了他們麵前。
李瑕麵前一花,佘定已到他們麵前,碗大的拳頭轟然向李瑕砸下來。
“再不站住,我射了。”李瑕又道。
“這……”
他放棄了劈砍,用最善於的行動擊向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