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便聽到劉金鎖那大嗓門在說著話。
……
佘定與史恢已到了他們麵前。
“再射。”李瑕隻來得及說了一句。
那弩兵大喜。
“小兄弟,你殺我冇用的,不如留小我情……”
李瑕很當真地看著白茂的行動,又問道:“能教我嗎?”
“好你個頭啊好……”
“我第一次用這個,不會裝填,隻是想嚇住他,等你們過來。”
李瑕不由笑了一下,有些挖苦,又像感覺風趣。
他放棄了劈砍,用最善於的行動擊向佘定。
“哢。”李瑕扣下弩機。
而這一刹時,李瑕俄然棄刀,探手握住佘定肩頭的弩箭,一拔,又是一刺。
事關存亡,他們看起來格外猙獰可怖,彷彿兩隻山林中衝出的猛獸。
“還冇太長江。”聶仲由道,“我們還在南岸。”
除了吳德賢和本日死掉的弩兵,包含蔣興在內彆的七人的屍身已被水匪們丟到長江裡。
“再不站住,我射了。”李瑕又道。
吳德賢死了,白茂還活著。
俄然,有人說了一句:“能不能先讓他把我的枷鎖解開,你再掐死他?”
“好咧……”
暴怒中的佘定還是明智地避開他的刀鋒,再次欺身而上,又一拳轟向李瑕的胸膛。
“噗!”
一開口就直截了當,而不能給對方“要不你乾左邊阿誰,我乾右邊阿誰?”的感受。
“小兄弟,放過我吧,我阿孃本年都八十多歲了,她沉痾在床冇人顧問,我另有四個孩子要養,迫不得己才做這行。”
“我……我我……”白茂道:“他們籌辦殺我的,但是正籌辦脫手,你們就來救我了。”
白茂咳了好久,才委曲巴巴道:“小的又不是官差……一枚銅錢的軍餉都冇領過……再說了,這些水匪也冇問甚麼軍情,就隻問了我和李瑕蹲牢裡那點事……”
“站住!”身後有聲聲響起。
“你左邊!”
他看起來還算沉著,但他不曉得先射哪個,因為他需求李瑕共同乾掉另一個。
“這……”
並冇有弩箭射出。
“做了他!”
李瑕轉頭,對上了史恢的眼。
“你彆管,把我的枷鎖解開。”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死去的弩手的鼻息,為其合上眼,長歎了一聲。
那弩兵趕緊拿出一支弩箭裝填。
第三聲暴喝聲響起。
白茂捂著本身的領口,縮著身子蹲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應道:“不敢了,不敢了。”
但李瑕手中的弩箭已刺穿了佘定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