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
他不太懂詩詞,看不出楊果詞中之意,卻能模糊感遭到……對方是有些期許的。
“抄的,我不會作詞。”李瑕問道:“老歸呢?”
楊果時年已六十一歲,徹夜到城中逛了一圈非常倦怠,負手向書房走去。
與此同時,悠遠的臨安城中,有人鄙人象棋。
“阿郎,前麵跟的人越來越多了。”
馬車俄然加快,駛到知時園的側門,楊孚上前打門,有青衣仆人開門了讓他們出來。
楊果撚鬚沉吟了一會,問道:“城中環境如何?”
“不曉得。”楊果冷哼道:“如此之久,他必已死了……嗬,三個月且疇昔了,竟還來問‘老歸呢’,好笑至極。”
“宋廷到底是如何回事?為何現在纔派人來?!”
“道蜀道,現在更難!更難……”
“李瑕?”他俄然喊了一句。
燭火透過紙窗,書房中有個衰老的聲音正在謾吟著詞句。
楊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感喟道:“論填詞,老夫不如你,填來填去,也冇能比肩你那兩首詞啊。”
“走……”
“且放酒腸寬,道蜀道,現在更難。”
~~
楊孚調轉車頭,向後看了一眼,低聲道:“阿郎,有十人跟了上來。”
“阿郎,那人冇來。”
“罷了,罷了……”
書房內,楊果盯著李瑕,隻一眼篤定了他的身份,神采垂垂沉下來,成了不怒自威。
楊孚欣喜道:“阿郎本就不必如此冒險,且由得那些人去罷了。”
李瑕微微有些驚奇。
書房中溫馨了好一會兒。
楊果坐在車廂中,吊了吊戲腔,唱起了他寫的曲。
正在執筆填詞的楊果頭也不抬,道:“彆急,等我填完這闕詞。”
“那諜報呢?”
月色中,主仆再無彆的言語。
這一起上倒是又被搜了四次,主仆也任由那些兵士搜著馬車。
“府外還被盯著?”楊果低聲自語了一句,道:“備馬車,我去經略府一趟。”
終究,楊果一聲長歎,道:“你不說我也瞭然……看來,趙宋是未曾將我等當一回事了,然否?”
李瑕本覺得楊果會是一個擅機謀的老狐狸,現在看卻像是個文人士大夫。
“是。”楊孚一拱手,侍立在旁。
楊孚駕了車轉到經略府,楊果出來又出來,並未花多少時候,轉道回府。
馬車繞到龍亭湖南邊,又往包公湖駛了一段,楊果立在車轅上望瞭望重陽觀的大火,方纔轉向經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