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向南走了,已派人去追。”

“那就算了,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然後找個車伕,讓他駕車疾奔到城南吸引追兵。”

“小郎君肯定是他嗎?”韓承緒問道。

“參議楊果……”

姚燧麵前一黑,接下來就隻能聽到各種聲音。

“誰拿了諜報給老歸?”

張弘道搖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到底藏在哪呢?不能再追在他前麵跑了。”

“不。”

“鐵塔湖西北麵有條北支河,與龍亭湖、利汴河、包公湖相通,剛纔他們已經重點搜尋過那邊,現在我們疇昔……來,你們把人丟到河裡。”

“答覆我的題目,不然我殺了你。”

“說!”張弘道猛地砸碎酒壺,拿碎瓷抵在王蕘脖子上,吼道:“彆覺得我不敢殺你!如果姚燧死了,我一樣要獲咎姚樞!”

“嗚!嗚……”

“你既然猜到了,逃不掉的。”王蕘又道:“我不如五郎周到、聰明、目光長遠。但我平生善於兩件事,拉女人進我的被、拉男人入我的夥。”

王蕘道:“並非是我逼你造反,這類事,強扭的瓜不甜。但如果你摘了這瓜,再想放歸去,可就難了。”

“姚燧姚端甫被李瑕捉走了。”張弘道俄然淡淡說道。

“誰?!”

王蕘腳上牽著鐵鏈,被栓在屋中,正在喝酒,竟另有一個美伎在給他唱曲。

“信不信我殺了你。”

“當然搜不到。”張弘道淡淡道:“他都看到你們來了,還能讓你搜到嗎?查了馬車的意向嗎?”

“嘭”的一聲,在他覺得要被丟進河水時,倒是微微的痛感傳來,本來是被丟進了劃子裡。

“但隻怕經略府會起疑。”

“五郎何必活力?”王蕘笑道:“我又不跑,你栓著我不過是不肯我去你耳邊聒噪,哈哈,怪我三寸不爛之舌,把這事理與你部下人講明瞭,怪我,怪我,不怪他們。”

張弘道額頭上的血管跳了跳。

“彆覺得我不敢。”

這並非隱蔽之事,姚燧因而詳細說了起來……

他眉頭一皺,大為不悅,喝道:“誰給你招的伎?”

李瑕道:“若說知時園仆人是姚樞,但姚樞不在開封,韓老以為和老歸打仗之人會是楊果嗎?”

“五郎,再吃點東西吧?”

“你們……給了這麼多?”

“你要如何?”

“一起按個指模如何?你我歃血為盟。”

“楊果,字正卿,號西庵,忻州人,後搬家許昌。金朝進士落第,官至參知政事,以廉潔著稱。現在是河南參議,僅次於經略使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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