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感到阿郎位極人臣以後,反不如之前過得歡愉了。

賈似道愈說愈怒,手重重一揮,彷彿被葉夢鼎氣得要昏迷當場。

“冇你娘鳥興,老而昏聵的死頑囚,再敢大聲一句,我藥殺了你。”

葉夢鼎緩緩道:“賈平章擅奪權,卻也不宜逼著老夫縱逆吧?”

“死頑囚你給我聽清楚,我叫你安撫清流,封李逆為王,開府建牙。”

“葉夢鼎?”

賈似道一向有個猜想,李瑕既言要招劉黑馬歸附,依其人氣勢,隻怕已得關中而不報,待封王以後再得寸進尺。

“含鳥猢猻,我入你**!”

“嘭!”

賈似道揉著眉頭,道:“誅不了,夔門必已丟了。”

“葉夢鼎!休給臉不要臉!”

“櫛風沐雨……自擔負。”

“呂文德來信,提及他暮年間曾投奔謝方叔一事,稱願為謝方叔代罪……”

“大宋之國力,百倍於李逆不止!”

“兩年前,先帝與我便看出李逆異心,召他還朝。最後呢?到底是誰膽敢弑君?”

“寧死不縱逆賊?哈,好一個寧死不縱逆賊,你個老蠢貨給我睜眼看看,現在來給你們清算爛攤子的人是誰?!”

廖瑩中遊移著,沉吟道:“此番,不似或人手筆,倒像是自發傳開的,城中太多墨客主動編排。短短幾日,已傳至兩浙,恐怕是堵不住了……”

“另有甚好聽的?一個是外藩,一個是奸相,此次是沆瀣一氣了。”

臨安販子茶社中那些頌讚鄂州之捷,或鼓吹隴西、大理光複之戰的平話垂垂冇人聽了。

賈似道怒極,虎將葉夢鼎提起來,咬牙道:“我真想把你這張老臉剝下來,看看到底有多厚。”

“李瑕謀逆已是證據確實,不重懲卻加封,法紀安在?!”

傍晚。

“平章公,公田法是否緩一緩,先處理了李逆……”

賈似道閉上眼,已不想再看。

“不會吧,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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