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劉家或汪家肯幫他……”

張弘道苦笑,道:“我曉得你聰明,也不瞞你。我在推演他是否有起兵成事之能夠,成果是絕無能夠。哪怕退一萬步說,他今後能成,稱王、稱帝,多少年?十年?二十年?與你又有何相乾。老女人了啊你,你隻須曉得你嫁不了他。”

“去請大姐兒來見我。”

“拿去吧。”

天下局勢,北地士人早在十年前便有廟算,偏這個李瑕看不明白……

……

“他不會承諾的。”

出於對李瑕的看重,張弘道還認當真真地闡發其人誌向是否有實現的能夠……

他揮了揮手。

“嗯,還不是為你。”

端著米粥喝了,張弘道將碗筷遞出去,向坐在那看著諜報的張文靜道:“看完了?”

“你那般成竹在胸的模樣,有何籌算呢?”

“那你我兄妹開誠佈公談談。”張弘道語氣沉著,道:“父親在外交戰,留我看家,家中事件,我最掛記的便是……”

他在書房中坐了整整一夜,回想三年多以來的統統與李瑕有過的交集。以後,在輿圖上推演。

“你待如何?”

張家世居保州,三百年前屬遼、百餘年來屬金,視遼、金為中原正統。

她細心將這些清算好了,也不假手於侍婢,回了屋。

張文靜聽著兄長的腳步聲漸遠,笑意淡下來,有些哀色。

“父兄已為你儘了力。歲中,你與李瑕之事還未傳開時,我乃至考慮送你去漢中。但現在陛下已知情,李瑕太招搖,漢中一戰出儘了風頭,故而,陛下給出最好的前提招降他……”

張文靜明白這些,問道:“五哥但願我寫信勸他?”

“自是該讓我再考慮考慮。”張文靜笑道,又一指案上各種諜報、輿圖,道:“這些也給我,可好?”

“事理既已明白了,還要這些做甚?”

研了墨,想落筆寫封信……

何時輪獲得一個藩邦小國來插手?

張弘道的氣質比以往沉穩很多,也不惱,道:“我知你如何想的,他在臨安做了更大的事,其人……卓然於人間英物。”

而趙宋之國力,已遠不如當年。

“不錯,蒙哥汗死,其西南斡腹之謀已無用,阿術提兵北歸,大理或有被李瑕攻陷之能夠。但又如何?攻大理一年,收伏其民氣起碼需三五年,而川蜀民生凋敝、大理民生凋敝,無二十年生息不敷已規複,空掠大理之地而無民力、物力,濟事否?且宋軍毫無野戰之力,唯據險而守,失於被動,遲早必敗。三五年,陛下安定阿裡不哥之叛,已有橫掃六合之勢,天下無人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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