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時輪獲得一個藩邦小國來插手?
但再想到李瑕那人傲骨錚錚,若不猜透他的設法,勸也是無用的。
“去請大姐兒來見我。”
話到此處,張弘道自發說很多了,最後道:“你我兄妹定個約吧,你寫封信給李瑕,他若肯歸附,我與父親歡歡樂喜送你出嫁。但他若回絕,你死了心嫁旁人可好?”
張文靜聽著兄長的腳步聲漸遠,笑意淡下來,有些哀色。
沉默了半晌以後,張弘道悄悄敲著桌案,保持著平和的腔調,道:“你該曉得,家屬事大。不成因你一人之後代私交,壞張家之安寧長榮。”
張文靜理所當然道:“便是要寫信,也該有理有據才氣壓服他。”
“他不會承諾的。”
端著米粥喝了,張弘道將碗筷遞出去,向坐在那看著諜報的張文靜道:“看完了?”
張文靜不答,看向桌案上那份張弘道用於推演的輿圖,想了想,忽道:“他那般人物,自不肯久居人下。”
蒙古興、金國滅,至忽必烈稱帝這一刻,這已真正成為中原正統王朝之爭。
可再拾起那份臨安諜報一瞥,眼中不免又泛出異彩。
張弘道看來看去,放棄韓侂冑北伐中籌辦匆急、用人不當等各種失誤……宋軍這野戰氣力也是完整拿不下檯麵。
“我曉得。”
“那你我兄妹開誠佈公談談。”張弘道語氣沉著,道:“父親在外交戰,留我看家,家中事件,我最掛記的便是……”
他喚過婢女。
“你想了一整夜,卻叫我當即答覆,豈有此理?”
……
“那也簡樸。”張弘道攤了攤手,語氣故作輕鬆,道:“他既偶然你便休。”
公允評說一句,李瑕才氣再強,但權勢與任何世侯比擬都不堪入眼。
“事理既已明白了,還要這些做甚?”
想了好久好久,她眼皮漸沉,頭一歪,案上的羊毫彈起來,墨汁沾在臉上。
“嗯,還不是為你。”
另有,宋人真有北伐之心嗎?
“我承認你目光獨到,看中的是男兒確切驚才絕豔。看,我肯誇他,誇到你對勁且無妨,但他再好有何用?他不降啊。我們給了他最大的寬大,他不降,且還招搖,此子今後必將成中原之大敵,成陛下眼中釘。你還如何嫁他?”
思來想去,看不到其成事之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