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感喟道:“不怕你臨時勢力強大,怕的是你為宋臣, 並無起事之機會。”

“好好!”

南人的莊嚴在那邊?在嶽飛的“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還是在孟珙的“三十年清算中原,今誌不成申矣”?然後活下來的人們指著北麵統統人大喊民賊?

“我有信心影響朝局。這麼說吧,接下來幾年內的相位之爭,我已把握了此中關頭。且我居西南邊疆之地,朝堂有力觸及。”

“楊公真見了,莫絕望纔好。”

“楊公欲擁史天澤或李璮發難?”

“是啊,張柔得信, 大笑‘吾擁兵起家之人,宋廷敢納否?’此事遂傳為笑柄。”

歸正,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是決計要騙楊果。

李瑕本日聽了兩個讀書人說話, 倒也瞭解楊果的表情。

楊果撫著膝蓋,眼神中出現回想之色。

“這山東李璮之地盤也隻比你稍大些啊。”

李瑕不語。

“太久嘍、太久嘍”

“隻要楊公能活到八十歲,你我必複山西。”

“隻這份恩典,怕不敷以讓張柔南歸?”

“老夫隻盼此生另有回籍之日。”

“白華白文舉,也就是白樸之父。”楊果感喟一聲,自語了一句“好吧”,方纔持續提及來。

他有些不知如何說,腦筋裡卻想到了北人與南人日漸減輕的衝突,北人無家無國的無儘悲慘,南人整天惶恐的惴惴不安。

“不是西南王,是一統國土。”

“那不一樣,西南這一帶,山高路險。”

“那年,文舉兄與裕之兄商討南渡之事”

山西確切有山,但盆地也多,與川滇黔交界之地那美滿是不成比的。

李瑕明白, 這“笑柄”怕是宋廷成了北人笑柄, 宋廷最怕的就是這類擁兵自雄之人。

“孟珙之死, 可惜可歎啊。”楊果道:“總而言之, 我們這些金國文人二十年前不仕宋, 現在更不成能了。”

曾經的治下之民頭上換了一群人奴役他們,便是雪恥了嗎?

“當時白華不信,說‘許是庚信不哀江南、杜甫喜收薊北’,將兒子拜托給遺山,單獨南渡投宋他不但勸金國大將範用吉投宋,還曾去信邀過張柔一起投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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