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用修絕世之姿,今後詩詞成績,或可追李青蓮、蘇眉山。”
“如此高才,想有效武之地,不免的。”
“是啊。”周南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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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琚氣若遊虛地說著,儘力摁著本身的傷口止血。
“是,勞楊郎君傳話了。”
“用修竟是一人返來的?我正與安道說你那首詞。”周南笑道,“對了,簡章呢?”
雅間中,眼看楊慎起家走了出去,林敘懶洋洋地倚著椅背、拈著酒杯,向周南道:“這可不像你周遠疆的風格。”
他清了清嗓,踱了兩步,終究開口吟起來。
那兩個小廝方纔就見過李瑕與周南一起上樓,也不起疑,有一人站起家來恭敬地應了。
他一起走到樓梯處,見到有兩個小廝正坐鄙人麵磕瓜子。
“我總感覺,用修是用心與我靠近,他言談間成心偶然總提起張家和簡章,想來是曉得張家顯赫,故意投效,這才向我揭示才調,盼我能為他引見。君子成人之美,故而本日帶他來見簡章。”
楊慎已再次刺出匕首,又在喬琚心口補了一刀,同時嘴裡低聲答覆了一句。
“是非成敗轉頭空。”他喃喃唸叨了一句,苦笑起來,眼眶已發了紅,低聲道:“說是……文章本天成,詩詞講天賦……我輩白首窮經,隻怕一輩子也做不出如許的詞來。”
他隻覺神態含混,恨不能頓時閉上眼睡一覺,但強大的意誌力還在支撐著他,求一線朝氣。
周南遂重新落座,侃侃說了起來。
“廢話少說,快念。”林敘用袖子掃了了掃衣衿,道:“我已酒酣。”
“你也曉得,我那間書院,向來是不由外人來旁聽的,昨日,我正與門生們講《中庸》,便見他站在窗外。他那氣度,自是讓品德外重視……”
“簡章兄讓你們去買本遺山先生的詩集。”李瑕道:“記著,要有那首‘中州萬古豪傑氣’,最新的。”
“周遠疆,你勝利挑起我的獵奇了,還不快念。”
憑欄處,李瑕丟下匕首,拿喬琚的衣服擦乾手,在喬琚身上搜了起來。
……
“我不是漢奸……不是……”喬琚想點頭,但搖不動,隻不斷喃喃道:“我不是……我們能夠成為好朋友……”
李瑕聽他們說到這裡,排闥出來,拱手道:“兩位兄長,久等了。”
喬琚才轉過身,楊慎一把拔出匕首,又是“噗”的一下捅進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