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為這事與二郎被劫一案有關聯?可,是鉤考局召張帥來的,靖節查此事也理所當然……”
“先生熟諳李瑕?”
開封城西,大武東巷有間劉宅,是劉承平一個族弟的宅院,占地廣漠,阡陌相連。
白樸問道:“劉經曆可要因這句話緝捕我?”
“好!竟能親耳聽到白先生……”
“哦?”劉奸佞大為驚奇,問道:“先生在找李瑕?曉得他又回開封了?”
白樸道:“劉經曆找鄙人有事?”
劉奸佞文才平淡,雖傳聞過白樸的詞,卻背不下來,問道:“白先生可否再為我念一遍?”
“史帥曾保舉過我,但我推拒了。”
跟在身後的劉奸佞聽到這裡,已明白這兩個墨客說的是何人……白樸。
“先生在此喝酒是為何?”
“是,一向到家父歸蒙以後,元伯父便送我至真定,讓我們父子團聚。元伯父待我恩重如山啊。”白樸低聲吟道:“顧我真成喪家犬,賴君曾護落窠兒……”
他身後幾個部屬會心,正要上前,那高挑婦人似發覺到甚麼,已轉過甚來。
小門被關上,幾人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
白樸出身金國官宦之家, 其父名叫白華,官至樞密院判,與元好問乃是世交。
白樸道:“家父之平生過往,不知劉經曆可傳聞過?”
“我傳聞當時先生作了一首《滿庭芳》,傳為北方文壇嘉話。”
“我亦久聞白先生大名,本日終究有幸相見。”
他眉頭一皺, 領人跟了上去,才走到這兩個墨客背後,聽著他們的說話, 劉奸佞卻又抬了抬手, 止住了部下人的行動。
“幾曾見六軍廝踩踏,將一個屍首臥黃沙?”
“史樟到底被綁到了那邊?”他喃喃道。
此中一個墨客他是認得的, 乃洛陽名流宋道的子侄;另一個墨客矮胖, 斷不成能是李瑕了。
“人藏到那裡?”
這日劉奸佞從側門出來,走了一會,忽見到有人拉著板車正在西邊巷子裡走,中間還陪著個婦人。
薑飯輕哼一聲,鉤子上掛的香帕一揮,自領著那拉板車的男人拐過巷子,走了好一會,纔到一個小門邊。
“那是忘年交啊。”劉奸佞道:“先生常日重攝生?”
白樸接過酒杯,抬頭飲了一口,他感遭到劉奸佞的目光,因而開口唸了那首小詞。
“哈,趙宋一慣如此,窩囊到令人作嘔。孟珙算是運氣好,冇死於莫須有之罪。”
“嘴巴堵死了, 再哼唧旁人也隻當是豬叫。劉家人纔不會來這又臟又臭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