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將軍……”

“孩兒編了一齣戲,名曰‘胡蝶莊周夢’,本定下本日排練。開封城再亂,我自當我的閒雲野鶴。”

“父親與大汗打了一輩子交道,若遇猜忌,自可與大汗分辯,賽過被一隻小老鼠逼迫。”

再昂首一看天氣,此光陰頭當空,恰是中午……

李瑕蹲在一群乞丐中間,看著這一幕,臉上也冇太多神采。

“竟有此事?”

“張君寶?”

史樟一驚。

“不如我跨鳳乘鸞朝玉京, 仙家日月永,你隻待浩歌一麴酒千鐘。見如本春秋七國兵器動, 不如我柳陰中一枕南柯夢……”

“好!”劉奸佞道:“方纔聽了一句,感到甚深。”

劉奸佞遞過帖子,踏步進了眷園, 隻見佈局樸實繁複,未見豪華, 伶人們長袖如流雲, 正在台上排練。

“二郎初度見他?”

史天澤對史樟的闡發不作批評,淡淡道:“亂世安身,每個棄取都該謹慎。”

再一回身,他不由恥笑起來。

劉奸佞眯了眯眼,看到了史樟眼中的哀痛。

史樟麵露苦笑,感喟道:“那張君寶,便如這曲辭裡唱的,神仙人物。可惜可歎呐。”

“哦?哪句?”

劉奸佞看著史樟那一身麻衣, 笑道:“史二郎演了一出好戲啊。”

~~

“明日中午。”

史樟迎上前,開口用蒙語道:“這位將軍……”

“昨日城中產生了一樁命案,有人殺了我的兩個部屬,此人是個羽士。二郎未傳聞過?”

~~

不等史樟反應,那蒙將身後的漢兵已如虎狼普通撲上,徑直按住史樟,任其保護再多,竟無一人敢上前禁止。

史樟一訝,反問道:“為何來?”

史樟笑了笑, 道:“劉兄原是為了去歲那件事來的?”

“說到曲辭……邇來我聽過一首詞,非常震驚啊,不知史二郎是否聽過?”

“李瑕……阿藍答兒……你如何會……”

當然,兒子還小,不必過分苛責,他隻是淡淡道:“城裡亂,多帶些保護……”

“二郎不喜好詩詞?”

那行省左丞相便是阿藍答兒的官名,但……阿藍答兒如何敢這般毫無顧忌地動史家?

“下去吧。”他接過婢子手上的濕布,帶著兒子走過迴廊,將昨夜之事說了。

史樟皺了皺眉轉過甚,隻見一個蒙古將領領著二十餘人大步而來。

劉奸佞傾了傾身子,問道:“如何說?”

“恰是,我……”

“劉兄午間不一起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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