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江春才從潼川路安撫使朱禩孫處獲得了動靜,包含成都之戰的詳細諜報。
“嘿嘿。”劉金鎖不由咧嘴大笑,“今後知縣可彆留我看家了,好不?我看楊奔這傷冇個三年五載的好不了,他看家最好。”
兩人談到這裡,一名下人進了廳,道:“阿郎,盧安撫派來了人來,請李知縣疇昔。”
江春挑眉道:“慶符縣?如何安設得了很多人?”
“幫他就幫他吧,畢竟成了州官,幫舊屬一把……”
“起來吧,我不是衝你。”朱禩孫道,“公是公,私是私。李非瑜開口要免慶符三年賦稅,你還曉得減一年,不算差。”
“差未幾吧。”
“載陽啊,我招你來談,而非招魏文伯,並非冇有啟事……”
“忙歸忙,該照顧你的,我毫不含混。”江春探了探身子,抬高聲音道:“正要派人去奉告你一聲,淯井監正在查慶符縣私鹽一事,已捅到了轉運使司。”
話到這裡,江春回想起李瑕的前來拜見之事,俄然如有所悟。
他回想起昨日顯擺的州官身份,心中不免有些真的汗顏。
“既然李非瑜有此等擔負,戔戔十餘萬人,也不彆再分離各州縣了,可交由慶符縣衙安排屯田。但川中將士苦無糧草,蒲帥遷置百姓亦是為了早日看到屯田之效,隻能免慶符一年稅賦。”
等朱安撫返來,又調我到他的親虎帳,說是要北上策應薄帥。真是日日都在緊趕慢趕地造船,知縣你看我這手……嘿,成果又不去了。你說孬不孬?”
“哦。”
“此事。”江春道:“遷至長江以南為妥。但人數浩繁,唯能吏可安設百姓而不生亂。”
李瑕一邊思忖著各種事情,目光落處,兩岸青山緩緩退開,慶符縣城已現在麵前……
李瑕道:“依朝廷規定,開荒的田稅減免三年。而安設如此多人丁,縣裡賦稅略有些不敷,州衙多少也該給些支撐,哪怕能減免全縣兩賦稅也行。”
“知縣你倒是說句話啊。”
“邇來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江春號召李瑕在茶廳中坐下來,道:“潼川路安撫使盧大人到敘州了你可曉得?”
“不要隻明白我的意義,碰到多想想為官一任,如何纔是對治下好,對大宋社稷好。”
“哦?”
本身那些叮嚀,反倒顯得好笑了,難為李非瑜也不戳破。
劉金鎖領著百餘慶符軍隨他一道返程,自見麵起便喋喋不休。
“父親,李哥哥呢?”江蒼一進廳便轉著腦袋四下看,道:“咦,我傳聞他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