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已起家,道:“通判,那我就告彆了。”

“起來吧,我不是衝你。”朱禩孫道,“公是公,私是私。李非瑜開口要免慶符三年賦稅,你還曉得減一年,不算差。”

“到後年秋,不但要有秋稅,我還要看到這十餘萬人開荒的糧食運往重慶府。”

李瑕已溯符江北上,正在返回慶符縣。

“知縣你倒是說句話啊。”

江春微訝,擺手苦笑道:“我還覺得你是從慶符縣來的。想必是被盧安撫帶去成都了?”

官職差了幾層,眼界便完整分歧。對於江春、魏文伯這些州官而言,要破鈔精力、賦稅去安設百姓,隻嫌費事。

“載陽”是江春的字,他在慶符縣時是一縣主官,無人以這類口氣稱呼他。到了敘州則分歧,久違地常常被稱作“江載陽”。

李瑕也不好多說在成都的經曆,以免江春尷尬,隻是道:“看得出,通判邇來是真的很忙。”

劉金鎖領著百餘慶符軍隨他一道返程,自見麵起便喋喋不休。

敘州。

江春很久不答,最後才沉吟道:“我先與知州相議……對了,私鹽一事你也上點心,轉運使司那邊必然要去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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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禩孫考慮的則是大局,一開口氣勢便分歧。

“載陽啊,我招你來談,而非招魏文伯,並非冇有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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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道:“通判還未獲得動靜?紐璘雄師已暫退劍門,蒲帥已籌辦回師重慶了。”

“父親,李哥哥呢?”江蒼一進廳便轉著腦袋四下看,道:“咦,我傳聞他來了啊。”

“嘿嘿。”劉金鎖不由咧嘴大笑,“今後知縣可彆留我看家了,好不?我看楊奔這傷冇個三年五載的好不了,他看家最好。”

“是,安撫使的意義我明白了。”

“多謝通判顧慮。”李瑕隨口對付,提起來意,道:“本日路過敘州,是想請通判幫手把人丁安設到慶符縣。”

“盧安撫?”江春愣了愣。

“嗯,不消你看家了。”

朱禩孫彷彿點了點頭,道:“魏文伯這個知州怕事、躲事,你比他勤懇。”

“邇來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江春號召李瑕在茶廳中坐下來,道:“潼川路安撫使盧大人到敘州了你可曉得?”

話到這裡,江春回想起李瑕的前來拜見之事,俄然如有所悟。

“不敢當,不敢當。”

“非瑜如何得知的?”

他回想起昨日顯擺的州官身份,心中不免有些真的汗顏。

“是。”

江春非常驚奇,暗道李瑕做瞭如許的大事,到底是如何忍住連一句都不誇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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