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撫?”江春愣了愣。
李瑕道:“通判還未獲得動靜?紐璘雄師已暫退劍門,蒲帥已籌辦回師重慶了。”
“此事。”江春道:“遷至長江以南為妥。但人數浩繁,唯能吏可安設百姓而不生亂。”
話到這裡,江春回想起李瑕的前來拜見之事,俄然如有所悟。
“父親,李哥哥呢?”江蒼一進廳便轉著腦袋四下看,道:“咦,我傳聞他來了啊。”
朱禩孫點點頭,道:“年青人能展露頭角,離不開父老幫扶。”
江春打發了後代,又想到李瑕所言,不由心想這小子費事纏身,竟還來懇求遷人丁到慶符。
官職差了幾層,眼界便完整分歧。對於江春、魏文伯這些州官而言,要破鈔精力、賦稅去安設百姓,隻嫌費事。
“都下去吧,李非瑜是辦閒事之人,豈有工夫與你等孩童混鬨。”
一時之間,江春已有與有榮焉之感,忙道:“是,親厚,親厚。慶符官縣廨小,非瑜無處可住,我便安排他與我同住,有違朝廷例製,往上官恕罪。”
不一會兒,江荻、江蒼跑來。
江春挑眉道:“慶符縣?如何安設得了很多人?”
直到次日,江春才從潼川路安撫使朱禩孫處獲得了動靜,包含成都之戰的詳細諜報。
“嘿嘿。”劉金鎖不由咧嘴大笑,“今後知縣可彆留我看家了,好不?我看楊奔這傷冇個三年五載的好不了,他看家最好。”
李瑕也不好多說在成都的經曆,以免江春尷尬,隻是道:“看得出,通判邇來是真的很忙。”
“是,絕無此意。”
“不敢稱是幫扶。”江春暴露汗顏之色。
“開荒擴城便是。”
“載陽”是江春的字,他在慶符縣時是一縣主官,無人以這類口氣稱呼他。到了敘州則分歧,久違地常常被稱作“江載陽”。
“邇來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江春號召李瑕在茶廳中坐下來,道:“潼川路安撫使盧大人到敘州了你可曉得?”
“哦。”
“是。”
“他到敘州後,最早便見了你。”朱禩孫又道:“看來,你與非瑜親厚?”
“不要隻明白我的意義,碰到多想想為官一任,如何纔是對治下好,對大宋社稷好。”
再想到那私鹽一事……李非瑜與四川製置使、潼川路安撫使都有如此友情,何懼一小小鹽監?
“到後年秋,不但要有秋稅,我還要看到這十餘萬人開荒的糧食運往重慶府。”
李瑕道:“依朝廷規定,開荒的田稅減免三年。而安設如此多人丁,縣裡賦稅略有些不敷,州衙多少也該給些支撐,哪怕能減免全縣兩賦稅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