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明白了。”
“自是記得。”
阿勒道:“好久之前,這裡是夜郎國以西的莫國,厥後被滅了。漢人有個詞叫‘夜郎高傲’,說的是我們山裡人看不到內裡有多大。兒子,你記著,烏撒部臣服於大宋、大理,乃至也能夠臣服於蒙古。唯獨不能夜郎高傲,給部民招禍。”
阿勒道:“連一個舍利僧都能調集十萬人發難,高氏更能做到,這就是名義。你要恭敬高氏的名義,也要恭敬宋官的名義。”
李瑕話到這裡,停下話頭,沉吟了一會。
“我不明白。”
李瑕道:“那就看到時我能從川蜀帶來多少兵力了。”
“你如果明白了,就得學會恭敬他們。”
“我體味,隻擔憂建城於此,拒敵的難處很大。”
“名義就是,你得恭敬他,大要上奉他為主。但烏撒部的地盤還是你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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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勒餘父子能承諾嗎?”
李瑕沉吟了一會,道:“這是難以分身之事。昭通、威寧既有五尺道聯通西南,又是高山深穀當中的陡峭陣勢,還是大宋、蒙古的邊疆之地。這是它們的好處。
……
阿勒道:“那你讓部民幫他築城換賦稅,他再幫我們修渠開田,城歸他、田歸你,你虧嗎?”
李瑕等人走後,勒餘不由問道:“父親就如許容忍這些宋人、大理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建城?”
“話是這般說,但如何保衛?”
這些年,他或許因為太年青有過很多波折,但有了李瑕運營的長遠方略,找準了門路以後,他已有了成為一方豪雄的潛力。
但這已經是我們在天下之間獨一能落子的處所了。若能站穩腳根,今後可等候北據川蜀、南通大理。這也是我必然要追求宋朝官位的啟事,或能稍彌補它的陣勢缺點吧。”
“但我們也要守住他一部分的守勢?”
高長命也揉了揉頭,道:“也冇彆的體例了,依你所言,我們就在威寧築城吧,你管這片海子叫‘草海’?”
此地密林、山溝、洞窟浩繁,到處都是難以通行的陡崖峭壁。
既要兼顧天時、又要屯田練兵,世上更好的處統統很多,但以他們眼下的氣力占不到。
“兒子還是不明白。”
阿勒顯得很倦怠,閉著眼,緩緩道:“不讓他們建城?你籌算被蒙前人打降今後,再建‘軍民總管府’嗎?到時,賦稅也是我們出,人力也是我們出,還要每年給蒙人進貢。你可想清楚了?”
“會修溝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