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弄川道：“小人北上是想探聽兀良合台之死，得知原是李縣尉斬殺，佩服不已。”
韓承緒看過，見信上除了最後幾句閒話，前麵說的都是高長命的籌算，想趁兀良合台之死，請他堂兄高瓊召諸部再次發難。
“可有話要轉告郡主？”
當年，高氏作為大理的實際統治者，高氏當中也有內鬥，分為滇西、滇東兩派。
“高兄說他回了劍川，怎又去了統矢城？”
幾句話之間，李瑕劈麵前的白弄川也有了大抵的判定，看得出他水性好，技藝不錯，說話層次也清楚。
“有證傳聞她是我的人嗎？彆的，房東簿這‘私鹽’的標準為何？不是憑鹽引嗎？我記得她有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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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如何冇和縣令一家去看花燈？”
“更想陪著你和祖父啊，我不想猜花謎，太費腦筋了。”韓巧兒看著李瑕手裡的安然符，想了想，低聲道：“我也想明月姐姐了。”
“這是嶽侯與郡主帶給李縣尉的。”
李瑕起家，拱了拱手，道：“那便這般說定了，辛苦房東簿。”
人說大理人崇佛，但以往李瑕從冇感覺高超月信佛，唯現在手裡這安然符像在奉告他她有了掛念。
房言楷嚅了嚅嘴，道：“你方纔說是去私運。”
“考慮確切是細心考慮了。”李瑕道，“但意氣用事的成分也不能說冇有。”
好久，韓承緒與韓巧兒從長廊那邊走來，韓巧兒手裡端著一碗湯圓，放在李瑕麵前的石桌上。
這些殘部多是病殘與婦孺，難以起事，故而當時高長命纔會北上，此次他返回劍川以後，因被人認出，很快就遭到了圍殲，隻好帶人逃往統矢城。
“謝李縣尉。”白弄川不急著坐下，將拿下背上的承擔，遞了一封手劄、一個小荷包給李瑕。
現在慶符軍纔剛招滿員，但有四個佰將才從筠連返來，尚未整編結束，佰將、副佰將、什將以外，淺顯士卒的盔甲還冇製造完成，兵器、弓箭更是不敷。
“你可否消停一日，哪怕就一日。你昨日才返來，本日就和我說這般荒唐的發起？”
“彆敷衍我，嚴如此在販私鹽，她不是你的人嗎？”
高長命劍川突圍時，本就未幾的餘部死傷十之六七，僅餘不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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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奉告你，我已容忍你過分。連你在縣裡販私鹽，我都替你諱飾，莫得寸進尺，我不是你的屬僚！”
李瑕在與白弄川長談以後，獨坐在縣衙的小天井中，彷彿墮入了深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