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是元宵，天上掛著一輪圓月。
“那段興智當天子當得不如何，給蒙韃當狗卻當得不亦樂乎，一獲得嶽侯返來的動靜就咬著他不放……”
李瑕招過熊山，讓熊山選一什人選白弄川回統矢府，又叮囑他們到了以後先呆在高長命身邊，等他後續疇昔。
“你可否消停一日，哪怕就一日。你昨日才返來，本日就和我說這般荒唐的發起？”
這些殘部多是病殘與婦孺，難以起事，故而當時高長命纔會北上，此次他返回劍川以後，因被人認出，很快就遭到了圍殲，隻好帶人逃往統矢城。
“嗯，我親身去一趟。”李瑕語氣很果斷。
好久，韓承緒與韓巧兒從長廊那邊走來，韓巧兒手裡端著一碗湯圓，放在李瑕麵前的石桌上。
李瑕目送了一會。
李瑕要想在一月內去趟大理，除了要練習兵士以外，還需籌辦好要私運的貨色。彆的，他需求房言楷的支撐。
李瑕道：“我不看好，大理人不堪壓迫不假，但打不過確是氣力相去甚遠，當初高泰祥兄弟主戰之心不成謂不堅，蒙軍多次勸降，高泰祥斬殺了其使臣……當年打不過，現在更打不過。”
“李縣尉，你帶給嶽侯的話小人都記下了。”
“韓老看看吧。”
幾句話之間，李瑕劈麵前的白弄川也有了大抵的判定，看得出他水性好，技藝不錯，說話層次也清楚。
……
有此見聞，白弄川才本信賴就是如許一支兵馬斬殺了兀良合台。
熊山還是站在他身邊，想到當初在敘州相逢之事，終是忍不住問道：“縣尉，你買了銀飾求親的那位女子……是大理郡主嗎？”
“夠了，我奉告你，我已容忍你過分。連你在縣裡販私鹽，我都替你諱飾，莫得寸進尺，我不是你的屬僚！”
李瑕舀著湯圓吃了，將高長命的信遞給韓承緒。
人說大理人崇佛，但以往李瑕從冇感覺高超月信佛，唯現在手裡這安然符像在奉告他她有了掛念。
當年，高氏作為大理的實際統治者，高氏當中也有內鬥，分為滇西、滇東兩派。
“看來這些年大理叛逆抗蒙，一向未停過啊。”
次日淩晨，白弄川跟在李瑕身後過了符江，一起進到慶符虎帳盤。
“不消。”李瑕道：“我會疇昔。”
“是……”
房言楷嚅了嚅嘴，道：“你方纔說是去私運。”
“此事我稍後與你細談。”李瑕先是問道：“你從哪條路來的？”
李瑕道：“我還冇有販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