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此還是帶著那半副惡鬼麵具,決計把燒傷的臉暴露來,眼神裡儘是鎮靜。
鄔厚順手拿了一柄匕首丟在地上,道:“哪來的?”
胡栓把事情說了,道:“嘿,那掌櫃的也太聰明瞭。”
“這位便是我們慶符縣新上任的弓手班頭,統轄壯班,於三班當中職位最高。今後二位凡是有費事,他都會措置……”
嚴如此起家,捧起一杯茶,道:“我以茶代酒,祝杜掌櫃買賣紅火。”
……
“真是北麵的刺客殺了湯二庚,拿了這匕首,藏身在盧家,縣衙派人搜尋,刺客逃竄時落下了這匕首。”
薑飯說到這裡,又道:“胡栓的死,我已經查明白了,他與盧家另一個下人有牴觸,凶手已經拿下了。”
杜致欣道:“縣衙稱湯二庚是北麵來的刺客殺的,你不信?”
“去你孃的!”鄔厚又是一腳踩下去,踩得那他噢噢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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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不是,盧家都已經狀告杜掌櫃了,但我們會擺平。”
嚴如此俄然把臉湊到薑飯麵前。
嚴如此卻還在說,喃喃道:“阿郎曉得我暴虐,會殺很多人。他不過問,由著我做,明白嗎?”
“哈,這首要嗎?”
鄔厚懶得聽這些,搓著脖子,搓出一塊汙垢來,在手裡捏著玩,道:“哥哥派我來,是來庇護慶符這買賣。有人對我們的人脫手,我就做了他。”
“那就是了。”嚴如此淺笑起來,顯得非常歡暢,道:“阿郎信賴我,把這事交給我了。”
“阿郎用我這個女人、把你參虎帳調出來,不是因為這些事他做不了,而是他手底下可用之人少,若要等兄長返來,還要你做甚?要我做甚?”
薑飯一愣,問道:“你又要殺誰?”
嚴如此拍掌道:“湯二庚也好、胡庚也罷,這事情就這般疇昔了。杜掌櫃能夠安放心心在慶符縣發財了。”
“是啊,太聰明瞭。”
杜致欣道:“題目是縣衙把案子都結了,或許真就不是鹽商動的手,我們是來做買賣的……”
“殺了?”
杜致欣笑道:“好說,好說。我晚間設席,請薑班頭一聚。”
杜致欣道:“那就說得通了。”
“這邊說吧,怎回事?”
鄔刻薄:“盧家的一個下人。”
薑飯又問道:“真不消奉告縣尉?”
“謝杜掌櫃接待。”
“是啊。”
“此人是誰?”
“孃的。”
……
“那刺客已經招認畫押了。”
“彆冇事就提我家阿郎收了錢。”嚴如此淡淡道,“我為二位引見一人,今後有事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