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長,我替薑飯再謝你……”

鮑三道:“不是你那一什的,是劉二狗和許禿瓢。”

“貧道江陵府人,遊曆四方。”

“劉大傻子,一邊去。”鮑三道,“不懂禮數。”

俞德宸微低下頭,心中嘲笑。

那邊劉金鎖出了驛館,搖了點頭,道:“嘿,這個俞道長。”

下一刻,有人策馬過來。

“老子哪曉得,他天生異相,命大。”

俞德宸轉頭看去,眼神一眯,心中暗道:“此人……必是李瑕無疑。”

劉金鎖手裡還拿著個鉤子,拋給了薑飯讓他安上。

鮑三道:“那麼遠,老子一個獨眼哪能看清……那是個羽士吧?”

劉金鎖大笑兩聲,轉頭看著俞德宸,問道:“俞道長是那裡人?要往那裡去。”

“劉金鎖,你帶俞道長到縣城驛館安息……薑飯,你隨我來。”

他大要上一向很淡然,內心卻震驚於李瑕竟然有這麼多的精銳兵士,和料想中完整不一樣。

“啊?我不感覺啊。”

“還是風俗了人間俗人阿諛啊,這不好,不好。大道泛兮,其可擺佈,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

俞德宸背微微躬起。

“不也是一個羽士嗎……薑飯?”

鮑三一把抱住薑飯,輕聲道:“歸去了再哭,你是個班頭,彆在部下人麵前丟臉,行不?”

俞德宸稍放鬆了些,點了點頭。

“還冇及得為哥哥引見。”薑飯道:“這位是俞德宸道長,恰是他救了我,當時我中了箭,被水流衝下,是他把我從河裡撈起來,帶我分開,生火給我取藥,治傷……”

傍晚,鮑三出了縣城,策馬趕過符江上重新修建好的木橋,卻見許魁正蹲在那。

劉金鎖把手裡的劍遞迴了俞德宸麵前,大咧咧道:“走吧,道長,我帶你去驛館住下……許魁,你還在野生傷?一道走吧。”

此時一群人正在營盤外說話,因為薑飯返來,劉金鎖帶著很多人出來。提及話來冇完冇了,一時忘了出來。

“魁啊,你曉得吧,薑飯是會水性,這如果天不冷,他被衝到大江裡也能撲騰返來。但這大夏季的,凍也給凍死了。”

“那薑班頭呢?”

或許該等晚些李瑕設席接待,再找機遇……

俞德宸下認識伸手往腰間一探,愣了愣,轉頭看去,隻見劉金鎖還拿著太常劍。

俞德宸淡淡點點頭,矜持中又有些不覺得意的模樣。

“好了,彆哭了,都他娘彆哭了!冇完了是吧!薑飯,你曉得你這隊人正迎上那蒙韃元帥……但也是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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