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步步來吧……”
“欸,非瑜這是那裡話?我豈會對付?不過是你我三人各司其職,我雖縣令,亦不好多加乾與。”
“還冇有,隻怕房東簿是在躲阿郎。”韓承緒苦笑道,“本日怕是都不會來衙裡了。”
鄔通這個做法,說是惠及民生,稱一句“國之巨害”也不冤枉。
“無妨事,我還要回營盤,邊走邊說吧……”
“好,請縣令批文。”
再抬眼一看,她父祖與李瑕正聊得當真,冇重視到她,她遂伸脫手,悄悄拉住李瑕的袖子,隻覺如許也心安很多……
“阿郎可算問了。”韓祈安苦笑,道:“阿郎要治軍五百人,卻獨一幕僚兩人。”
李瑕明白這個意義。
“縣令批的這一月糧草,怕是不敷撫卹。”
但李瑕已轉向韓承緒,道:“要到糧草的批文了,房言楷返來了嗎?”
“他是清官不假。”李瑕道,“但清官不是能擋著我的來由。不過此事不急,等戰事暫過再談吧。”
“李哥哥。”
“是。”李瑕道:“握著劍刃,攪一個蒙卒的心臟,割傷了。”
“這……非瑜好生英勇,好生英勇。此番立了大功吧?許是很快就能升遷?”
“幸而半月前阿郎派孔木溪送回傷員時又帶回了錢,勉強夠支用。”
“這是我忽視了,兩位先生可聘些擅於算寫之人。”
“詹先生,可與縣令商奉迎了?”
李瑕道:“接下來事情很多,我不但要擴大巡江手,還要重新整編。那,撫卹、軍賞、後勤、輜重等一應事件便奉求兩位先生了。”
詹綱隻覺好生難堪,他說是通傳,但通傳的確切有些久。
江春與詹綱對視了一眼,心說這般逼迫上官的強勢縣尉也是少見。
韓家父子皆驚,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嗯,有了這一萬貫,可多撐些光陰……”
“好,一起去吧。”
他踱了幾步,不消想也曉得,李瑕必定是來要錢的。
“阿郎之意是……等此事做得順了,撤除鄔通,阿郎本身做?”
“一點微末之功罷了,我纔到慶符,自是冇那麼快遷走。”
江春眉毛一挑,抬高聲音問道:“房正書呢?”
遠的不提,隻說一點小事,敘州這邊,淯井監若收不到鹽稅,哪來的賦稅給長寧軍?若無長寧軍,等蒙軍打來了誰來守土。
李瑕伸出冇受傷的一隻手,稍拍了一下她的頭。
李瑕翻開車簾看了看,此時趕車的是茅乙兒,暫充作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