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瑕已轉向韓承緒,道:“要到糧草的批文了,房言楷返來了嗎?”

這般想著,江春批筆寫了,算是保持住這一縣主官之間的麵上和藹……

“好,一起去吧。”

江春眉毛一挑,抬高聲音問道:“房正書呢?”

韓家父子皆驚,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阿郎可算問了。”韓祈安苦笑,道:“阿郎要治軍五百人,卻獨一幕僚兩人。”

“伍班頭早早見到李縣尉的船,房東簿出城催繳了。”

李瑕道:“我帶回了一萬貫,夠了。”

江春本還想說“你把我們慶符縣的民壯帶出去喪失”之類的話先聲奪人,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江春撫須道:“此事一向是房東簿在辦,非瑜該去問他纔是。”

“李哥哥。”

李瑕道:“接下來事情很多,我不但要擴大巡江手,還要重新整編。那,撫卹、軍賞、後勤、輜重等一應事件便奉求兩位先生了。”

李瑕明白這個意義。

馬車也已出了縣城,道上人未幾。

李瑕一返來就忙個不斷,又是到巡江營房看探傷兵,又是找縣令支要糧草,到現在還一句話冇與她說過。

李瑕想著易士英說過的那些話,沉吟著,道:“是,我直覺張實會大敗,早做籌辦。”

屋門被翻開,李瑕排闥而入。

終究,公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韓巧兒忙不迭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李瑕麵前,抬頭看著他,眼睛已有些紅。

“阿郎也可再招幾個幕僚。”

“是。”

江春與詹綱對視了一眼,心說這般逼迫上官的強勢縣尉也是少見。

他這才放下車簾,道:“我與鄔通之分歧便在‘中飽私囊’四字,我販私鹽,所得不是進本身口袋。”

“可忙得過來?”

韓巧兒很靈巧地坐在一邊,將他們的說話記下來,她雖聽不懂,但想著晚間能夠給李瑕複述一遍,讓他看看是否有哪件事忘了。

“也好。”韓祈安道:“劉班頭練習巡江手,卓有效果,隻是這百餘人怕是差些曆練;彆的,符江的海軍駐泊港已建好;挓口岩、青崗嶺、團山子上的瞭塔、砲車皆已建好;現在正在營盤外挖設壕溝。”

韓承緒撫須道:“換言之,這一月糧草,是五百人之糧草?”

“他是清官不假。”李瑕道,“但清官不是能擋著我的來由。不過此事不急,等戰事暫過再談吧。”

給李瑕批文倒也無妨,總之是去找房言楷要。

果不其然,韓祈安也極瞧不上鄔通,道:“就此事而言,房東簿稱得上忠良樸重,那鄔巡檢中飽私囊……阿郎真要與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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