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縣令批文。”
“無妨事,我還要回營盤,邊走邊說吧……”
李瑕想著易士英說過的那些話,沉吟著,道:“是,我直覺張實會大敗,早做籌辦。”
屋門被翻開,李瑕排闥而入。
“詹先生,可與縣令商奉迎了?”
“好,一起去吧。”
“李哥哥。”
“是。”
遠的不提,隻說一點小事,敘州這邊,淯井監若收不到鹽稅,哪來的賦稅給長寧軍?若無長寧軍,等蒙軍打來了誰來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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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翻開車簾看了看,此時趕車的是茅乙兒,暫充作保護。
“南麵蒙軍偏師已遁。阿郎這意義……是擔憂張都統會敗。”
果不其然,韓祈安也極瞧不上鄔通,道:“就此事而言,房東簿稱得上忠良樸重,那鄔巡檢中飽私囊……阿郎真要與之合作?”
“這般而言,要安排的事很多。”韓祈安道。
“是啊,一步步來吧……”
再抬眼一看,她父祖與李瑕正聊得當真,冇重視到她,她遂伸脫手,悄悄拉住李瑕的袖子,隻覺如許也心安很多……
“錢夠?”
“這是我忽視了,兩位先生可聘些擅於算寫之人。”
“阿郎可算問了。”韓祈安苦笑,道:“阿郎要治軍五百人,卻獨一幕僚兩人。”
韓祈安不由朗笑,道:“阿郎考慮得好周道。”
“欸,非瑜這是那裡話?我豈會對付?不過是你我三人各司其職,我雖縣令,亦不好多加乾與。”
“批文?”
“阿郎之意是……等此事做得順了,撤除鄔通,阿郎本身做?”
韓巧兒仰著頭,很但願他像在開封時那樣攤開雙臂讓她抱一抱。
李瑕一返來就忙個不斷,又是到巡江營房看探傷兵,又是找縣令支要糧草,到現在還一句話冇與她說過。
“幸而半月前阿郎派孔木溪送回傷員時又帶回了錢,勉強夠支用。”
“可忙得過來?”
“嗯,返來了。”
“有了這批文,不急找房言楷要糧。”李瑕又道:“我籌算把巡江手擴大到五百人,到時再要。”
笑罷,韓承緒又深思道:“江縣令肯給這批文,實在還是在推委,隻怕房東簿不肯給啊。”
李瑕明白這個意義。
“還冇有,隻怕房東簿是在躲阿郎。”韓承緒苦笑道,“本日怕是都不會來衙裡了。”
韓承緒撚鬚沉吟著,緩緩道:“那位鄔巡檢說得倒好聽,‘百姓能吃到低價鹽’,損公肥私,蛀國之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