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所知有限,不好判定。”
誌分歧,多說無益。
易士英放動手中的書,揉了揉眼,道:“看來,是冇機遇重創阿術這支探馬赤軍了。”
易士英微微苦笑,道:“你雖幼年,但為人慎重……唯防備心重,不等閒信賴人呐。”
“是。”
李瑕沉默了很久。
一起走去,隻見城頭上守備森嚴,終究有了要塞的模樣。
當然,這僅是他重生不到一年的時候裡,通過所見之事獲得的一個還很簡樸、很草率的設法,僅是一個框架。
這“賽存孝”是劉整的名號,將其與五代時十八騎破洛陽的名將李存孝比擬。
“不久前,蒲帥來信,提及過你,也提了你北上所做所為。”
“縣尉不必客氣……”
摟虎此人則不問那麼多,直策應下。
宋向來不缺忠臣良將,哪怕是嶽飛死於“莫須有”,仍然多得是人想當嶽飛,但他李瑕不想當。
李瑕問道:“會敗?”
李瑕想起易士英說過晚間得空再聊聊。
他想了想,又道:“張實與兀良合台一戰,你如何看?”
“趙癸趙相公之父,忠肅公嘗對癸言‘劉整才華橫溢,汝輩不能用,宜殺之,勿留為異日患’,幸而,趙相公未聽。”
“不急。”
“你有委曲,但莫讓那些朝中輕易之事磨了大丈夫報國熱忱,可明白?”
“是,必閉口不言。”
易士英歎道:“事理皆明白,兩百餘年來,幾代官家、名相,何嘗未想過削冗政?”
三人轉回住處,鮑三起家道:“縣尉,方纔易批示派人過來看你在不在。”
“也莫小瞧了他。”易士英道,“或許,你我一走神,他又殺個回馬槍。當然,你明日便要回慶符了。”
易士英話到這裡,感喟一聲,又道:“當今,劉武仲在京湖李帥麾下為將,蒲帥也曾於李帥麾下為將……你與劉武仲處境類似,徹夜與你議論此事,隻為奉告你,臨安行在或有人不信賴你。但天下間,總有人知你功績,賞識你,保全你。”
“自是但願張實能勝,不過……蒲帥已命長寧軍早做籌辦,蜀南兵力不敷,你回慶符縣以後,加強守備。”
“謝易將軍。”
易士英道:“你從黨爭泥潭中脫身,既赴川蜀,今後少與奸黨來往罷。”
李瑕出了小堆棧,薑飯低聲問道:“縣尉,這就放過他了?都已經結了仇。”
但他還是很安靜,一點都不惶恐,謙善罷了。
易士英抬起手,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