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站在窗邊,眯著眼看去。
“你們受了傷,冇補恤?”
李瑕點點頭,道:“木溪情願來當然好,但我倒是要提拔的,須你真的善於操舟才行。”
江春負手沉吟半晌,又叮嚀道:“再與房東簿打聲號召,給鮑三等人另尋住處,把本來陸縣尉的宅子空出來。”
鮑三神采難堪,道:“小人也不是全無做事,這縣內的弓手就曾是小人練習的。”
“你說你瞎了眼,不能殺敵,卻能打我?”
“小人見過李縣尉。”
鮑三一愣,反應過來,道:“是,兩年多冇上陣殺敵,李縣尉眼尖。”
呼喊聲中,李瑕步入大堂,踢開滿地亂七八糟的酒壺,坐下。
“這……”鮑三起家,抱拳道:“請縣尉定罪。”
“在餘帥軍中。”
“那是。”
“是。”
劉金鎖目睹李瑕默許,大步上前,又道:“偌大一條男人,婆婆媽媽!要不老子再跟你乾上一架,你若輸了,這條命賣給我家縣尉,如何?”
石門巷宅子,有叩門聲響起。
“我要在慶符縣籌建一支海軍,需有老卒幫襯。你可願調疇昔?對了,此事,房東簿也是承諾我了。”
如此,就算是臨時采取了李瑕,也可讓其搬出去,隻但願縣衙能規複以往的安靜吧。
總不能因用了這些人,今後見丁大全、賈似道還要避動部下。
很快,鮑三邊穿衣服邊走出去。
“那你歸去奉告縣令,我不嫌擠,並且炊事錢也交了,情願與他長住。”
“李縣尉?小人見過李縣尉。”
“這……是。”馬丁癸道:“彆的,縣令晚間在迎祥樓置了酒宴,為縣尉拂塵。”
“那不過鬥著玩的,若在疆場上,我已被你殺了。”
說完,他傲視劉金鎖。
韓巧兒踮起腳,俯到李瑕耳邊,輕聲道:“李哥哥,這個名叫‘孔木溪’,昨日也在戲台邊,我聽到彆人叫他了。”
薑飯翻開門,愣了一愣。
“小人明白了……”
“朝廷說餘帥貪贓,抄家還不算,逼著餘家拿出錢賑軍,餘小郎君到處求借,好不輕易湊了三千貫,他們又說小郎君的名字‘餘如孫’是‘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意義,說他有反意,要拿下他。我帶人去鬨,被放逐了。”
“晚間購置一桌酒菜,本縣要為李縣尉拂塵洗塵。”
“眼睛怎傷的?”
“小人在。”
“劉備髀裡肉生,是以痛哭,旁人說他矯情,我卻懂這類悲悶。”
鮑三說完,看著李瑕,又道:“此事我不瞞李縣尉,瞞也瞞不住。你要麼就免了我的衙役,我不吃這份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