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然……”

屋中,房言楷深歎一聲。

“可這……”

“可這由頭?”

“也好,那請兩位考慮,明早我再就教。”李瑕起家,拱了拱手,道:“不打攪了。”

蔣焴坐鄙人首,長歎一聲,道:“東翁,經此一事,再握著三班不交給李縣尉,隻怕是說不疇昔了。”

江春不由暗罵,住進家裡來,求見倒是便利。

“請進。”

我等駐守邊縣,擔守土之職,須極力擋兀良合台一擋。那便該有海軍,進可順符江而下,側擊蒙軍,退可駐防符江,保慶符縣外百姓……”

“好。”房言楷俄然開口,道:“那便直言。”

“論格式氣度,怕是輸得一塌胡塗了。”

“李縣尉就不擔憂功績歸了我等?”

心念才轉到這裡,忽聽門外有仆婢通稟道:“阿郎,李縣尉求見。”

“我若一向信不過你呢?”

若要上奏籌建海軍一事,自是不能再告李瑕的狀。

不然,兩樁事一起擺在知州麵前,再等知州聽聞是李瑕的主張……那原已輸得一塌胡塗的格式氣度,隻怕更不忍直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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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人間事,一葉落知天下秋,僅看家中妻兒對李非瑜之態度竄改,已可見全部慶符縣的反應大略是如何。

不等江春一句話說完,李瑕竟是將手裡的卷軸徑直在江春案上放開,那是一卷輿圖。

“東翁明鑒。”

“想請縣令支撐,在慶符縣再設一支海軍。”

“依東翁之意?”

“不須由頭。”房言楷道:“哪怕隻是將他喚到敘州城裡晾著,也便是了。”

江春揮退老婆,莫名又長歎了一聲。

江春聞言,竟是愣在那邊,老半晌未能反應過來……

李瑕也不說話,在客位坐下,悄悄等著。

他隻覺恍然如在夢中,很久冇反應過來,李瑕為何會跑來講這些?

“江縣令,打攪了。”

“言重了,言重了。”江春擺手笑道,“非瑜這話未免顯年青氣盛,失了風采……”

“阿郎,江縣令與李縣尉來了。”

李瑕道:“縣令與主簿如果訊斷不下,可寫信扣問史知州定見。我到差時路過敘州,見敘州正在練習海軍,想必史知州亦知戰,此戰海軍為關頭。”

“他本就不在乎我交不交給他。”房言楷淡淡道,“他不是一向在打仗三班嗎?”

“這……”

“主簿請說。”

“我直接修書一封,請知州奪職他。”

江春一愣,難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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