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又等了一會,遊永錫策馬到遊顯身邊,道:「父親,若李瑕不來,而是派一支兵馬來殺父親.....」
她愈發想家,也愈發憂心.....~~
遊顯正駐馬立在河邊,望著南麵的唐軍大營,眼神中帶著些茫然之色。
李瑕點點頭,看向輿圖。
但真等小舟靠近了,李瑕那雙目若含星的眼看過來,遊顯卻又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道:「冇想到啊,陛下竟真會親身前來。」
李瑕笑了笑,反問道:「你信嗎?」
張弘道張了張嘴,愣了一下。
他的老眼中帶著回想之色,又道:「我當年從許州活下來,從宋境逃回北方,哪一次不是九死平生,哪一次像你這般怕過?」
他本年五十七歲,這一輩子恰是經曆了蒙古滅金、伐宋,以及到現在為止,中原最動亂的數十年。
「卿不必妄自稱罪,卿一心漢法,珍惜百姓,今能攜城歸順以全百姓,有功於國,有大功於國....」
是以,他整小我看起來都帶著股怠倦感。
張弘道又問道:「你不飲蒙哥賜的酒也是與此有關?」
李瑕微微點頭,道:「不但如此。北麵百姓這數十年、數百年真的不輕易,能少些戰禍就少些吧。」
這對於全部元廷的漢官體係都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他籌算邀王鄂往紫金山書院走一遭。-..
李瑕聽著這些話,清楚是考慮了半晌,衡量了利弊以後,俄然跳下了小舟,踩進了河水裡。
此時,張弘道已擋在李瑕身前,以警戒的目光看向遊顯。李瑕卻顯得很自如,向張弘道微微擺手。
王鄂遂趕緊行了一禮,道:「陛下若想招安紫金山書院中的諸生,老朽願為待勞。陛下倒不必往那高山險地走一遭。」
「好笑當時孟珙多次破地,京湖局勢一度好轉,好笑當時他慷慨激昂,我真當他能做成事。拋妻棄子為他北上犯險,成果呢?他一命嗚呼了,我如何辦?」
那身姿氣度,想認不出都難。
那就離保州就更近了。
「水至清則無魚?」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當年他是拋妻棄子也要儘忠蒙古或真是受孟珙所托歸蒙活動?或許都有吧。起碼他官當得不錯,善待百姓,且他這一歸順,對北伐意義嚴峻,這纔是首要的。」
遊顯點點頭,又搖了點頭,道:「我確與李璮麵見過數次,但看出他不是成事之人。以後便罷了叛變蒙古的心機,隻求管理好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