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道長回長安了,問朝廷,蒙元能給吐蕃的犒賞,茶葉、瓷器、絲綢等等,我們能不能給”

本來隻是淩晨的閒談。

這筆錢雖是國庫的,倒是由她管的,自從得知宋廷的和約以後,每日她都要盯著底子冇獲得出岔子的風聲。

幸虧,韓承緒說話固然慢,但還是將啟事說了。

“他倒是不客氣。”李瑕話雖如此,已提起了筆,將這個封號寫下來。

“父親放心,女兒這陣子便盯著這事,總歸是辦好了手上的差事。”嚴如此說話間已上前,為韓承緒掖好了身上的毯子。

邇來就算是他也感到有些猜不透李瑕的心機,不好妄下定論。

飯後,才轉進偏廳,嚴如此頓時便問道:“那這一戰還要再打下去不成?”

他固然看不懂她每日辦的那些公事,卻曉得她做得很好,不但是大唐天子的荷包子,還是漢台幕府建國功臣之一。

“實在元軍後繼乏力。”

“為父信也罷,不信也罷。”韓承緒拍了拍膝蓋,意味深長地感喟道:“總歸都是看你本身……”

“往子午鎮迎陛下去了。”韓承緒歎道:“去歲末,閬中生了場兵變,固然平叛了,但得給陛下報一報詳細顛末。”

“總有人號令得短長,我不肯讓陛下難堪。”

卯時未到,嚴如此起家,在打扮台前坐下,看著鏡子、拿開端梳要梳,倒是俄然發了呆。

清算伏貼,伉儷二人便到廳上用飯。

韓祈安道:“至今想來臣猶心不足悸,但實在。”

到時隻會有一種環境,那就是每有臣子奏報公事,都會發明陛下竟然已提早體味了這件事,並有了設法。

“你不是要去官了嗎?”

南麵永寧門外的承平坊便是韓家地點。

嚴如此對此不感興趣,道:“陛下還是秦王之時,能讓治下承平,稱了帝又有甚分歧?這些兵變打著忠於趙宋的名義,還不是某些人找個藉口滿足私利。”

韓不過傻笑道:“不嫌我手笨就好。”

“自是友情深厚。”

現在貴為九五之尊,親征宋國返來,一場昌大的典禮是免不了的了,過兩三日儀駕到了,文武百官還要在城郊出迎,以後要祭天……

“陛下因何得知?”

她是李瑕一手帶出來的人,思路與旁人分歧。彆人想的是和親、犒賞,她想的倒是貿易。

“若冇結合西域,一旦與趙宋分裂。我們確切是三麵受敵。”韓祈安也點了點輿圖,“元軍主力、西域、趙宋,就算這三麵的敵軍冇有同時打擊,我們卻不得不設防……對了,另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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