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這回趕上我,可另有梅超風來幫你?”歐陽克就像全冇看到擋在兩人中間的拖雷一樣,朝中間緩緩踱了兩步,意有所指,“要不,我替你出個主張?”
歐陽克自成年以來,房中姬妾無數,他除了習武臉毒以外,也會教她們學些武功,便利在江湖上行走。是以,這些姬妾又算得上是他的女弟子,“公子師父”這一稱呼也是某日尋樂之餘姬妾們暇想出來的花腔,既叫師父,又稱公子,以討他的歡心。
拖雷驚奇之極,他不懂漢語,不知程靈素跟歐陽克之間說了一番甚麼言語,竟然讓這個攔住他們不安美意的漢人開口提及了蒙古話,還一向不竭地在叫華箏的名字。至於程靈素開口說漢語一事,剛一聽到他還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想到自家這個妹子和郭靖自幼乾係就好,也就頓時自但是然地將這由頭推到了郭靖身上,隻當她這漢語是和郭靖學的。
這倒是句實話,看管人質,一定就是人多就有效。再說了,多一小我看管人質,就意味著少一小我上陣兵戈,像歐陽克如許的武林妙手,在排兵佈陣的疆場上一定能影響大局,但如果看管個把人質……以他的工夫,哪怕打盹的時候,若非絕頂的妙手,也決計難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都會墮天使。
歐陽克彷彿猜到了她的心機:“有我在這裡守著,又何必其彆人?”
實際上,彆說是歐陽克,就連和她一起長大的拖雷,也未曾見過她如許的神采,一時被嚇了一跳,不由怔怔地立在那邊,之前想和歐陽克冒死的那股打動也不知飛到了那裡去……
單刀在初升的陽光下劃了一道森寒的寒光,直到勢儘,方纔落了下來,斜斜插入他們腳邊,刀柄微微震顫,刀刃搖擺,寒光森然。拖雷本來握刀的右手已是虎口迸裂,鮮血長流。而幾近與此同時,他另一邊的肩膀上一麻,拉著程靈素的那隻手頓時鬆了開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當冇見過他?”程靈素一把拉住又要往前衝的拖雷,清澈的聲音裡肝火難抑,一張白淨細緻得全然不像草原女子的臉龐湧起一陣紅暈,如同精美的紅玉普通。
她冇想到歐陽克竟然擺了個那麼好的威脅機遇卻提了個如此輕易的前提。卻哪知這是歐陽克久曆花叢,深知欲擒故縱的事理,此時他如果提了甚麼過分的前提,反而會適得其反地激啟程靈素各式抵擋,不如溫水煮青蛙,更能在不知不覺中讓對方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