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貫不喜熱烈,又長年病弱,以是隻在家裡胡亂吃了頓飯。”
晚卿抽回擊來,指尖還微微顫著,卻藏著冇叫他瞧見,隻搖了點頭,他勾起她的臉,柔聲問:“到底如何了?”她一雙眸子明若秋水,也涼若秋水,淒淒婉婉的在他臉上一望,又瞧著彆處去了,容止非多日未曾和她在一起,本日見她等在門外,原是極歡樂的,可不知她如何俄然不快起來,他也累得很,煩事一大堆,因著前段日子的事,本來就內心結了不痛快,現在愈發冇心機哄她,沉吟半晌,忽道:“那條項鍊你母親喜好嗎?”
“我剛放工,反正也冇事做,就想來等你啊。”她仰起臉來望著他,微微一笑:“我曉得你忙,但是我都已經好幾天冇見你了,此次把你堵個正著,看你還如何躲我。”
晚卿深深的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本來不是錯覺,方纔便聞到他身上有陣淡淡的香水味,本來真的不是錯覺。她茫然的盯著地上的碎瓷片,襯在水裡,粼粼閃著光似的,她的眼睛都生疼生疼的。
她低聲答:“喜好。很喜好。”
電梯‘叮’的一聲響,廂門緩緩翻開,容止非走出來,一眼便看到坐在牆角的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已經睡熟了,頭側過一邊,微微枕著牆壁,牆上新換了壁紙,墨藍底色裡是潔白的木芙蓉,正開在她的臉邊,人花兩相映,妍色悄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