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一口咬定,妾身的母親臨終那一日,是從太後您的鳳鸞殿分開。且分開的時候,神采鎮靜,走的側門就算了,還每走幾步就忍不住轉頭張望,像是恐怕有人在身後追殺一樣。白費了太後對她的信賴,她竟然為了活命,不吝往太後身上潑臟水,妾身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她再有活著開口的機遇。還請太後恕罪。”
她蹙眉,繃著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太後是曲解妾身了,正因為這件事,統統的人都不準妾身提,連想要對妾身流露些許隱蔽的西涼侯夫人也給人滅了口,妾身纔不得下狠手,了斷了秦姑姑。不然曉得究竟的人會說秦姑姑為了保命,罔顧太後聖恩。可不曉得的人,便會曲解是妾身想要舊事重提,還連帶著牽涉到太後,這可就是大不敬了。”
貞太妃差一點就暴露了不悅,但還是硬撐著繃住了。太後給她挑的這個好兒媳,不但是把太後本身氣個半死,連帶著她也要遭殃。“行了,來人,送王妃回府。”
岑慕凝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神采格外嚴厲。瞥見本身的殺母仇敵,她如何能不衝動,又如何會不恨。隻是,統統的心機,都被她用強大的意誌力彈壓,謹慎的維繫著她身為瑞明王妃該有的模樣。
“哀家讓秦姑姑去接恪純返來,偏是恪純被送去了慈雲庵,而你又孤身一人返來……”太後蓄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岑慕凝:“哀家的話,在瑞明王妃這裡不管用是嗎?”
看著那些糕點,太後纔想起來:“是了,今兒是哀家入宮的日子。這麼多年了,難為你還記得。”
門被誰悄悄的推開了。
“天然不是。”貞太妃笑著呼喚了婢子出去,很多的糕點就被送到太背工邊。“一大早我便去廚房籌辦了這些,今兒是個好日子,太後忘了?”
“哼,你任憑你再如何巧舌如簧,此事對哀家哪有一絲一毫的好處?”太後氣鼓鼓的說:“先是珺繡,隨後又是秦姑姑,你們是要一個一個的斬斷哀家的手臂嗎?”
說話的工夫,貞太妃已經走到岑慕凝身邊:“得了,快起來吧。你那裙子沾滿了漿子,看著就膩歪人。從速歸去好好清算一下,彆在太前麵前礙眼了。”
“你這叫擔待不起嗎?”太後咬著牙:“你如果有證據,手裡的刀都要超哀家的脖子揮過來了!彆說當年的事情,與哀家冇有半點乾係,即便是有,你今時本日也彆想為你母親討回半點說辭。她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