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的瞪著蒼憐:“臣妾向來就冇有暗害過甚麼奴婢。”
蒼憐扔下剪子,一點一點將那絲綿漸漸的往外扯。扯著扯著,俄然有些甚麼東西,順著那絲綿一併往外飛。“不過就是些臣妾喜好的香粉罷了,皇上說過,這些香粉裡添了安神的香料,能讓臣妾睡的更舒坦。”
“你想乾甚麼?”蒼憐警戒的看著她,神采更加的清冷。
岑慕凝悄悄的看著她,卻不作聲。
“小廚房走水罷了。”蒼憐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皇後孃娘自行措置便是。”
“這是甚麼,憐妃見多識廣,必然認得。”青犁微微舒唇,這下子才感覺甚麼氣都出了。“憐妃娘娘這般喜好這對軟枕,想必自從得了,就夜夜用著。三層的軟緞,固然能緊緊的裹住這些絲綿,讓娘娘睡得舒坦,卻冇法密不通風的裹住內裡這些好東西。娘娘夜夜將這類精密的粉末一點一點的吸進肺裡,用再好的方劑,和再多的湯藥,也是徒勞。所為一索得男,不過是黃粱一夢,若不是皇後孃娘指導迷津,您此生也冇法得償所願了。”
“不是的,毫不是。”蒼憐雙眼噙滿了淚,她咬著唇,攥著拳頭,滿心的痛恨卻使不著力量。“是你用心,想要教唆我與皇上。我纔不會入彀。”
“當然。”岑慕凝暖和點頭:“比起究竟,你更情願用這個來由來麻痹本身。總比赤裸裸的看清楚一個你不肯意看清的民氣要好。這份禮品,是本宮回敬你當初向太後告發所用。如你所言,本宮與你,是一輩子的仇敵,你我之間的爭鬥,這才方纔開端。本宮盼著你能好好的活著,千萬彆死在旁人手裡。不然本宮這後半生,該有多寥寂!”
“本宮幾時說這軟枕是給你的禮品了?”岑慕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透暴露深深的憐憫。
不曉得為甚麼,有種不好的感受。蒼憐細細的摩挲著,半天冇吭聲。
蒼憐有些鬨不清,她來鳳翎殿大鬨一場,還是在皇上不在的時候。為甚麼皇後還能這麼沉得住氣,就是不對她脫手?她究竟在等甚麼?
岑慕凝朝青犁使了個眼色。
“憐妃娘娘,措告彆失了分寸。”青犁不悅的剜了她一眼:“並不是甚麼人都和你一樣。”
“另一隻軟枕裡有冇有這東西,憐妃回宮一查就知。”岑慕凝微微勾唇,語氣暖和:“憑本宮與你對皇上的體味,天然都能曉得皇上是個詳確入微的人。他既然防著你,就絕對不會隻在一對軟枕裡脫手腳。你宮裡的禦廚傳聞也是皇上特地遴選送去的,另有你的好多金飾,都是皇上親身繪製圖樣,讓外務局打造的。有些香粉,隻給你一小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