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細節讓岑慕凝看在眼裡,內心就有了數。他對蒼憐的態度由此可見。“臣妾給皇上存候。”
“今晚的事多虧皇後孃娘才氣停歇,臣妾……”
“敏妃,你知罪嗎?”岑慕凝冷了臉,一改昔日的暖和,打斷了楊芸碧的話。
“豈有此理……”青犁氣不過要去追。
這番話,岑慕凝是說給蒼憐聽的,也是說給莊凘宸聽。她能夠礙於皇後的身份,幫著他去包庇寵妃。但是,隻要她不想包庇了,統統的事情一定如他所願。恩寵與執宮畢竟是兩回事。
“你身子不好,就回宮好好歇著。”莊凘宸語氣裡透著不滿:“在禦花圃裡脫手懲罰宮嬪,已經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要為一尊佛像哭成這模樣,可有半點貴妃的高貴?”
“皇上,臣妾冇有……”楊芸碧伏在地上,疼的直顫抖,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儘是淚水:“皇上,臣妾自知身份,入宮以後一向謹慎的服侍,不敢有半點忽視。臣妾不過是聽聞貴妃娘娘身子不適,又恐皇後孃娘深夜出行撲風,纔會前去未央宮給貴妃存候。豈料才走進未央宮,貴妃便將臣妾拿住,硬餬口潑了私刑,直到現在,皇上麵前,臣妾都不曉得本身何錯之有。”
“貴妃。”岑慕凝與她對視,語氣安閒:“是敏妃送你的觀音像不假,可這東西在你宮裡也放了這些日子。經了那麼多人的手。若要清查,不成能單單查敏妃一人嗎?即便查不出來,也不成能隻究查敏妃一人。你宮裡統統經手的主子,都要一併送去刑房拷問。如此一來,積怨在你四周,可不是甚麼功德情。你不是還想早早為皇上誕育皇嗣嗎?此番的事情不如大事化小,權當是為你將來的孩子積福了。非要撕扯個魚死網破,對誰有好處?若說本宮包庇,實在本宮真正包庇的人是你纔對。你可有想過,清查到底,這事情底子與敏妃無關,你今晚的嚴肅和斷交,將會是你底子清算不起的臉麵。”
楊芸碧和蒼憐同時望向皇後,兩小我都用一種冇法瞭解的目光看著她。
“這是敏妃賀臣妾複位貴妃送的禮品。本來一向和其他禮品存入庫房。昨晚宮人們盤點各宮送來的東西,臣妾發明此物。”蒼憐咬著牙:“好一尊送子觀音像。彆的都無事,恰好是那觀音手裡捧著的麟兒竟然被鋸掉腦袋,還隨便用甚麼東西粘住,當彆人都是瞎子,看不出她的心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