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廷燁憤而離家起,顧家和顧廷燁就是兩碼事了,特彆是顧老侯爺歸天後,顧廷燁最後的牽絆也冇了;而那幾年都城奪嫡爭鬥白熱化時,顧廷燁正吃著三文錢一碗的陽春麪,在江湖上風塵雨露刀口舔血的混生存。他們連累奪嫡而不利,關顧廷燁甚麼事?
顧廷燁看了她一眼,道:“我自不能袖手。”
五老太爺被噎住,他不可否定,可也拉不下臉來承認,免得招惹顧廷燁一頓‘忠君愛國’的數落,他是讀書人,到底要麵子。
四老太爺取出帕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昂首衝顧廷燁道:“燁哥兒呀,提及來我們家現在就你是頂事的,你大哥身子不好,也擔不得甚麼事,這爵位和一家子的重擔,還要你做棟梁扛起來纔好……”
四老太太本不想插嘴,可若四老太爺出事,本身女兒也彆想嫁風景了,便柔聲道:“燁哥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便是你叔伯兄弟偶有做錯,你也當幫扶一二,到底是一家人不是?”
這話說的倒也有理,兩位老太爺一時無話辯駁,可旁座的顧廷炳卻一氣站起,大聲道:“甚麼叫略有連累?不過是他們冇本領審案,便尋彆人倒黴,好顯得本身本事怎的!我們顧家幾輩子忠苦衷主,再誠懇不過了!二兄弟,你現在在禦前也有麵子,我們老顧家叫人欺負到跟前了,你也不利用力兒,難不成績這麼叫人瞧我們家笑話!”
“五叔也給句話吧;剛纔我說的,莫非真確有勾連其事?”顧廷燁悠然道。
明蘭朝內裡看去,除了顧廷燁神采定然的喝茶,其他世人都是或惶恐,或惶恐,或焦灼,形色不一。
她也讀過當代幾年刑律,平常跟著父兄耳濡目染,多少曉得些門道,照剛纔顧廷燁說的,就算把勾連的罪名落實,顧家到底是建國勳貴,加上顧廷燁的麵子在,估計也不會也殺頭放逐這麼慘。那麼,最壞的環境是甚麼呢?
明蘭眯眼,這是甚麼意義?軟硬兼施?
“天然不會。”顧廷燁端起小幾上的茶,呷了一口,“皇上是有德明君,特著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會審,定案怎會草率。當初逆王犯上反叛之時,外有五成兵馬司應和,內有幾支禁衛內衛策應,殿上另有人幫著寫偽詔,先逼死三王爺,後迫先帝禪位,幾股力量一齊發作,裡外勾連,這才變成大亂。”
“爹在軍中打滾二十年,戍邊十餘年,雖說厥後不管事了,但當初汲引過的關照過的,厥後卻有很多成了器的;這麼多年來,各軍各營分離著,大多有些不大不小的軍職。現在要緊的是,這些人中可有參與謀逆的?我們家可曾幫逆王去招攬過這些人?如有,便算保持串逆之罪。”